六十二、無人可訴(第1/1 頁)
周文文坐在漆黑無人的後花園裡,覺得自己孤苦無依。她腦子裡紛亂的想法如同一團黑線,纏也纏不清理也理不順,深深的挫敗感讓她想哭。而此時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無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讓她痛快哭一場。這個發現又讓她心底湧起更多滴水成冰的寒意。
就在此時,陳之的電話過來了,周文文沮喪極了,她什麼話也不想說,任電話響了幾聲,她只是頹然看著黑暗中持續光亮的螢幕。
那些感情的糾葛在現實的生活面前,是如此的蒼白,她再一次想到了,什麼愛與不愛,在血淋淋的生活現實面前都是多麼奢侈的東西。
隔了五六分鐘,陳之的電話又過來,周文文掛掉。點了一根菸,慢慢地抽完,又點一根。這時陳之的電話又響起。
周文文想起,難道你忘了銷售是這個世界是最執著的物種了嗎?她嘆了口氣,滑拉螢幕接起來。
“怎麼了?怎麼這半天不接電話?“陳之溫和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周文文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說道,“沒事。“
“怎麼了,你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陳之愈發關切。
周文文在電話強自忍著眼淚,一行淚沒忍住落了下來,另一行淚又滴了下來,漸漸地,她的淚傾洩而出,在寒風中放聲大哭。
許久許久,她漸漸轉為抽泣。陳之在電話那邊柔聲道,“好點沒?”
“你有什麼事嗎?“周文文反問。
“哦,沒事,想問你審計詢證函的事兒。你那邊怎麼了?“
周文文平靜下來,她明白為什麼自己察覺到陳之的好感時下意識地躲避,是看到陳之那張冷靜篤定的臉讓她覺得高不可攀。對比著陳之的春風得意,她覺得自己像個漏氣的皮球,徹頭徹尾的loser。
“沒事兒,工作上的一些事不太順心。“恢復平靜的周文文,不再像前陣子剛見到陳之那樣滔滔不絕興之所至信口開河。她今天特別不願意在陳之面前坦露這些軟弱。
其實還是自己自慚形穢了,不是嗎?當你如明月清風一樣自然時,那時的你還是自信而坦蕩的。周文文為自己心中又泛起的患得患失感到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