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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如實說：&ldo;這倒不至於，誹謗罪不成立，但林磊在民事侵權責任上是成立的，按治安管理處罰，可以處五日以下距離和五百元一下罰款。&rdo;

&ldo;是在官司之後嗎？&rdo;

&ldo;是的。&rdo;

溫知黎這種官司不可能一兩日就有結果。

在這個過程裡，林磊一定還會無休止地煩她，這感覺就像是有一個不能被拍死的臭蒼蠅，整日在你耳邊嗡嗡嗡亂叫。

偏偏短時間內，她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溫知黎並不滿意這個結果：&ldo;要是我現在不打官司，他接受行政處罰之後他對我打擊報復，繼續毀我名譽，這件事不就是個死迴圈嗎？只要他不觸碰法律底線，他也只會接受輕微懲罰，而我卻一直要被他糾纏，這不公平，受害者分明是我。&rdo;

律師愣住，詞窮之後，無奈道：&ldo;這恕我無能為力，溫小姐，如果您執意打官司，我會盡力。&rdo;

回棕櫚上院是辛嬈開的車，溫知黎心情特別差，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

吃晚飯的時候，辛嬈試圖開解她：&ldo;荔枝，要不然這個官司不打了吧，律師都說勝訴可能性很小，最後折騰幾個月，林磊受到的懲罰都一樣，有什麼意義呢？&rdo;

溫知黎放下筷子，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ldo;不，我要打，哪怕可能性很小我也要試一試。&rdo;

辛嬈為她擔心：&ldo;可打官司時間太長了，你和林磊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要是整天煩你，你會很痛苦啊。&rdo;

溫知黎心意已決：&ldo;大不了我辭職，難道離開環洲我就找不到工作了嗎？&rdo;

辛嬈一怔，隨後嘆了一口氣，舉起杯子，爽快地說：&ldo;行，跟這傻逼剛到底，我支援你！大不了不上班，我們一起經營花店，開個幾十家分店，每天躺著數錢！&rdo;

溫知黎笑了笑，跟她碰杯：&ldo;對，就一個工作，沒什麼了不起的。&rdo;

辛嬈知道溫知黎說的不是真心話。

溫知黎是個喜歡做設計的人，環洲又是她最喜歡的設計院，如果到最後真的因為林磊辭職離開，她心裡大概會有一萬個不甘心吧。

要是林磊這隻臭蒼蠅能自己滾蛋就好了，那才是兩全其美。

辛嬈在心裡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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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讓你查林磊，查得怎麼樣了？&rdo;

謝從述結束兩輪應酬回到車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問前座的鐘獻。

鍾獻辦事效率一向高，將備好的醒酒茶遞給大老闆，如實匯報：&ldo;都查清楚了，謝總。我讓人查林磊的電腦硬碟，發現裡面有不少偷拍影片，從時間來看，他這種行為已經長達一年。&rdo;

謝從述喝了一口醒酒茶，嗤笑一聲，接著問：&ldo;繼續說。&rdo;

鍾獻劃了一下ipad螢幕：&ldo;財務部那邊查帳結果顯示，林磊在環洲做會計這兩年，沒少把私帳充公，金額有四萬左右。&rdo;

謝從述沉默不言，臉上看不出情緒。

這段時間大老闆少言寡語，心情極差。

但說脾氣大，陰晴不定倒沒有，只是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散發著一股&ldo;我被甩我活該&rdo;的低氣壓。

窮得只剩下錢了的生無可戀臉，大概就長這樣。

大老闆一直不說話，氣氛僵著，鍾獻試著開口：&ldo;謝總，這些資料需要發給溫小姐嗎？&rdo;

謝從述聽見溫知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