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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忍一愣，&ldo;不忙啊。&rdo;

他沉默，緩了幾秒，才說：&ldo;……我看你最近都沒給我發資訊。&rdo;

念忍倏地站直，回想起這周最後一次給他發資訊還是在夜爬嶽明山時從山上往下拍的那張照片。

那之後，就沒再聯絡他。

因為那幾天她心情算不上好，不想被他看出來，更不願意影響他。

她沉吟：&ldo;嗯……就一直在外面，沒顧得上發。&rdo;

厲奎聽見她那邊並不安靜，問：&ldo;你現在也在外面？&rdo;

&ldo;嗯，在外面逛街。&rdo;

&ldo;哦。&rdo;

一時無話，念忍是因為腦子裡各種事情堆在一起，該問的不該問的，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還沒理清思緒，怕自己衝動之下控制不住，言多必失，所以選擇緘口。

而厲奎是怕耽誤念忍，耽誤她的時間，耽誤她做自己的事情。

兩人就這麼靜默了好一會兒，傾聽和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直到巷外傳來向佳的呼喚，她叫著念忍的名字，喊聲愈發清晰。

厲奎也聽見，開口：&ldo;你還有事的話先去忙吧，我這就掛了。&rdo;

他將手機拿開些，已經是準備結束通話了，卻從聽筒裡再次傳來念忍的聲音，&ldo;等等。&rdo;輕軟的，很溫柔的語調，&ldo;給我發張你的照片過來吧，我想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rdo;

厲奎握著手機的五指收緊，沉沉道：&ldo;好。&rdo;

念忍結束通話電話，走出巷子。

向佳就站在巷口，看見她，問：&ldo;怎麼這麼久？&rdo;

念忍笑笑，&ldo;是我男朋友。&rdo;

向佳知道他男朋友在當兵，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們，歉然道：&ldo;對不起啊，要不你繼續吧，我自己……&rdo;

念忍沒等她說完，打斷：&ldo;沒關係，我晚上回去再給他打。&rdo;又問：&ldo;你做好決定了嗎？要打耳洞嗎？其實也不是太疼，就一下，很快的。&rdo;

向佳盯著念忍耳朵上閃著碎光的銀色耳釘，神色變得堅定，&ldo;嗯，我要打。&rdo;

&ldo;那走吧。&rdo;

&ldo;好。&rdo;

向佳打耳洞的時候，念忍站在旁邊陪著她。

見她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失笑。

小飾品店的阿姨在幫她搓耳垂，向佳緊張得渾身僵硬。

念忍拍拍她的肩膀，安撫，&ldo;真不疼，放鬆點。&rdo;

手機響了下，念忍開啟，是厲奎發來的照片。

有兩張，一張應該是剛入伍的時候統一拍的，比較正式，穿一身挺括的軍禮服，帶著大簷帽，帽子正前方綴著&ldo;八一&rdo;軍徽，一顆鑲有金黃色邊的紅五角星，雙手斜抱著一隻槍在胸前，眉眼凌厲，表情嚴肅。

第二張則隨意多了，穿著春秋季常服和黑色軍靴，站在陽光下笑得開懷，膚色明顯要比第一張黑了幾度，襯得牙齒更白。臉部輪廓利落分明，五官硬朗，身材高大挺拔，只是笑容過分樸實，顯得傻氣。

念忍手指輕撫著那張照片，被感染了似的，唇畔揚起弧度，眉眼含光。

她打字，發過去：我男朋友真帥。

剛發完，就聽見向佳一聲慘叫。

&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