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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喔。&rdo;

教室裡迴圈播放著著純音樂的伴奏，音量大，震顫耳膜，鼓點與大小小的舞步，也就是重輕輕的步伐相契合，很歡快激昂的調子。

&ldo;你注意聽音樂，聽到鼓點最重的那一刻我們切進去開始跳，先重，後輕，一重兩輕，迴圈往復，一定要跟著音樂走，節奏不要亂。&rdo;

對於念忍這個有舞蹈基礎的人來說，在音樂中徜徉無異於如魚得水，她對音樂的敏感性強，踩點準，不像很多人，跳著跳著就脫離伴奏了，才幾個迴圈下來，她的舞步已經踩得非常熟練準確。

沈慳離一開始還想跟上她，後來實在做不到，索性停下來，看她跳。

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她從容自信，像是會發光，長馬尾甩在空中，肆意飛揚，昂首挺胸，更顯脖頸修長，整個人耀眼奪目。

旁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動作觀賞她的舞步，很多還沒怎麼學會的人也紛紛上前討教，沈慳離被擠在人群外。

老師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旁邊，淡淡道：&ldo;她學過吧，跳得挺好。&rdo;

沈慳離目光放遠，隱約捕捉到被遮擋在人群中的念忍，點頭，&ldo;嗯。&rdo;

下一秒，老師卻轉移了話頭，語氣微肅，&ldo;但你不行啊，我最後打分看的是雙人舞，一個人跳得再好也沒用，你要加油啊，以你現在的水平，差得太多了。&rdo;

沈慳離垂下眼眸，輕嘆了口氣，&ldo;我知道。&rdo;

對他來說，真的很難，他沒想過，會這麼難。

音樂，跟不上節奏；跳舞，手腳僵硬。

更不要說，把音樂和舞蹈貫通起來。

學習他擅長，但這個真不行，並不是努力就可以達成的，也看天分。

他想起自己以前做廣播體操的時候就有同手同腳的狀況，看來不是偶然。

老師試圖帶動他，&ldo;來，我教你。沒關係的，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情，你下去還要找機會多練，體育課一週才一次，光靠課堂時間，你是學不會的，我在週三和週五還有課，也是這個時間，你到時候要沒其他課的話，也可以過來學。&rdo;

&ldo;好，謝謝老師。&rdo;

念忍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很久之後才想起沈慳離，回頭尋找他。

他正在跟老師學，模樣倒是蠻認真的，一張臉不苟言笑，神色專注，但是肢體仍舊不協調，看上去像個機器人，笨手笨腳的有些搞笑。

念忍撥開人群，去到他身邊。

老師看她過來，笑笑，&ldo;你倆合一起試試。&rdo;

念忍聞言，很快反應過來，撐開手，架起姿勢。

她以前學拉丁的時候舞伴就是個男生，所以對此駕輕就熟。

見沈慳離半天不動，念忍抬了抬下巴，&ldo;過來啊。&rdo;

他靠近兩步，愣愣地，有些無措，手不知道該往哪擺。

念忍主動上前，指導沈慳離，把他的一隻手放到自己左側肩胛骨下緣，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

沈慳離就跟提線木偶似的，任由念忍擺弄。

一方面因為他確實不會，另一方面是因為緊張。

他已經很久沒有離她這麼近過了。

上一次實打實接觸還是在高一下學期的的時候，晚自習，念忍強迫他與她十指相扣。

那時候他心裡十分厭煩，特別想快點掙脫她的束縛，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溫情。

而且那天晚上第三節 自習課的時候，班主任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外，陰沉沉地不知道盯了他倆多久。

沈慳離本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