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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內心不可自抑地生出了一點甜,他連忙坐起來,說:「嗯,我會小心的!」
秦牧點點頭,不可置否地出去了。
不知為甚麼,扶蘇笑得更為傻氣。
35安慰甚麼的…
扶蘇在史內過得不錯,但天有不測之風雲。鹹陽城那邊卻是戰火連天,兵刃相接之聲不絕,街道上屍體遍地,戰況極為慘烈。
胡亥站在高高的樓,看著皇宮連天的戰火,慘然的一笑。
「皇上皇上,叛軍快打到來皇宮了,皇上我們快點逃吧!」胡亥身邊的小太監著急地尖著聲催促道。
「哈哈哈哈哈──」胡亥笑得摀起肚子,彷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朕逃?朕可以逃去哪?哈哈哈哈,天下之大,竟然無朕容身之所,哈哈哈哈──」胡亥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淚水。
小太監平日口甜舌滑的勁頭好像被抽光了一般,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不知應該如何應答。
「朕不走。」胡亥突然又冷靜下來:「朕要死也要死在皇宮內……」他依戀地看著在夕陽下顯得輝煌萬千的宮廷。連綿一百多里的皇宮彷佛看不到盡頭似的,胡亥在這皇宮內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你走吧。」胡亥一剎那間蒼老了許多:「有地方去就快走吧──別像我──別像我──」他喃喃自語著踱步離開。
小太監匆匆地對胡亥行了最後一個禮,然後急忙逃命去了。
一路上皇宮兵荒馬亂,太監和宮女收拾著行裝,鬧哄哄地想要逃出宮外。
胡亥站在大柱後,看著一個一個往外逃,面無表情地轉身,一步深一步淺的往皇宮內走去。
經過大殿,他沒有停下腳步。
經過皇子們住的皇宮前,他也沒有停下腳步。
一直一直走到太廟前,他推開了那厚重的木門。
嘎──嘰──的一聲。
此時整個皇宮的人都往外逃走了,敞大的太廟都空洞洞的﹑幽森森的,透出一股死人的氣氛──
秦朝歷代祖先的畫像都陳列在此,而正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像。
胡亥的力氣一下子用盡,撲跪在地上,慢慢地往雕像挪動。
他乞憐地捉著雕像的腳,發著痴的叫:「父皇!父皇!」
「父皇,我做皇帝了,你是不是覺得很憤怒?呵呵……做皇帝不是你的寶貝兒子呢……為甚麼你眼中只看到大哥,二哥﹑三哥﹑我這些你全都看不見!二哥為了討你歡心,背下了整本孫子兵法,可是你卻無一贊言,為甚麼大哥只是提出了一個計策你卻加以賞析?」
胡亥揮動著雙手,聲嘶力竭的喊:「不公平!這不公平!憑甚麼他為大就能受盡你的寵愛,其他人卻只能活在他陰影下讓你置若罔聞!皇位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會讓給別人!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死!哈哈哈哈!一代帝王!父皇!你只能陪我去死!去死!」
胡亥已經瘋魔了,他眼中雕像已化為真人,正無奈地看著他。
他神情癲狂,喃喃自語:「對,只要我死了,皇位就只能是我的……對……只能是我的……」
旁邊兩行對立的蠟燭冷冷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胡亥手腳並用,爬著把那兩排的蠟燭扯掉。
蠟燭傾倒在長長的﹑垂地的紅布之上,瞬間燃燒起來。
胡亥彷佛像惡作劇的小孩一樣一個一個扯過去,當蠟燭臺全都傾倒後,他像個孩子一樣拍著手,在火焰中痴痴的笑:「都是我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