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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母親的嫁妝?&rdo;
&ldo;也早被他們侵吞,奴家的娘親,家在福建,家中舅舅常年出海,已多年未見,聯絡都聯絡不得。&rdo;
趙琮越聽就越是皺眉,他又問:&ldo;你家中父母過世,自應去官府銷戶,官府既知,不問你此事?&rdo;
&ldo;這……&rdo;女娘低頭,不敢再說。
&ldo;你直說。&rdo;
&ldo;叔嬸送了他們白銀百兩。&rdo;
趙琮一聽便氣得心肝疼,嗓子都跟著難受。
他為了普及這項新法,特地為此匹配嚴厲的刑罰制度,怎料他管不著的地方,竟還是如此!
女娘見他這樣氣,倒是感激道:&ldo;郎君是天家子孫,心懷百姓,切莫為了奴家的事氣成這般。奴家打小住在楚州城內,見了許多事,也有人家親戚和睦,反幫獨女,大約只是奴家的運道不好。&rdo;
趙琮更氣,他辛辛苦苦制訂那些法規,不就為了讓這些可憐的,無父無母的,也無兄弟的未嫁女能有些好運道?
結果卻這般!
楚州雖非望州,倒也是上州,卻這樣行事!其他地方,還不知道該如何呢!
他拿起茶盞喝了口茶,倒覺得今日來楚州半日倒真是來對了。他放下茶盞再問女娘其他事,女娘見他問得仔細,認真作答,一時之間亭中只有兩人的對話聲。
染陶站在外頭,偶爾能聽到他們的話,她是女官,不能過問政事,她也從不管。她心中想的是,李知州原本還挺得陛下喜歡,雖無大成就,人卻老實、踏實。哪料一會兒就出了這樣的事,尤其他還給小郎君安排妾侍……
她暗自搖頭,這李知州啊,真是何苦。
再說趙世碂,他跟著趙琮逛了會兒園子,見趙琮始終當他不在,心裡也有些不知名的落寞,索性轉身往反向去。反向也有個園子,沒人在,他自己往美人靠上一躺,看著頭頂發呆。
此時正是桃花遍開時,南方多桃樹,李府自然也是。亭邊也全是桃樹,風一吹,花瓣紛紛往下落。趙世碂手一抬,又攫住幾瓣,他看著花瓣,將之夾在食指與拇指的指腹間,研磨了會兒,倒是又想起趙琮嘴唇的觸感。
他不禁蹙眉,這算什麼?
他雖見過男子與男子相戀,例如謝文睿與顧辭,卻從未想過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天。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他從來都是隻問前方,且做事只講究快、準、狠,他根本無法停下來領悟。
他又想起趙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時的模樣,以及猛地將他推開大步躲回內室的場景。難道是因趙琮覺著自己被冒犯了?
他想來想去,似乎也只能做此解,畢竟趙琮最是懂規矩,怕是不能接受被侄兒這般輕薄。
他也自我反思,那個動作確實不大好。
恰好風漸漸變大,他又坐起來,倒不是覺著自己冷,他想起趙琮並未披披風,想去找他。雖說還是不解,也還是有些落寞,但他若是不去認錯,趙琮估計也不與他說話。
反正千錯萬錯,趙琮沒錯,都是他不對。
他再去賠個不是,趙琮怕是又願意理他了。
他這麼一想,倒是又生起幾分高興,立即往趙琮那處走去。
誰知,他剛到,遠遠就見趙琮與一位女娘對坐說話。
他停下腳步,這兒的亭邊也有桃花,花瓣被風吹得也是紛紛灑落,趙琮長得好,那位女娘從背後看也是生得不錯。亭下看過去,亭間正是如夢如影時,雖是桃花,有些妍麗,可此時場景不也正是趙琮喜歡的朦朧飄渺。
趙世碂自己都不知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