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第1/3 頁)

眼前正是結燈花時，他不由再度想到江南的那日春天。

趙世碂這時放下畫筆，走到他身邊，輕聲問：&ldo;陛下，你看什麼呢？&rdo;

趙琮不願讓他瞧見那首詞，立即將書合上：&ldo;隨意看看。&rdo;

趙世碂卻忽然拉過他的手，不經意般地問：&ldo;陛下，你手涼嗎？開封府的春日來得晚，也短，夜間還涼。&rdo;

趙琮不動聲色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趙世碂則是不動聲色地緊緊抓著，繼續無辜道：&ldo;陛下，細想一回，從我回來，這幾個月來，陛下總是在忙，我也一直在外奔波，我們已許久未這般好好說話。&rdo;

這麼一說，趙世碂聲音有些委屈，趙琮也有些難受，可不是如此。

&ldo;陛下，我的差事定下來了，我的心也定了下來。&rdo;趙世碂卻又忽然冒出這這一句，且他說後一句時，一直盯著趙琮。

趙琮被他盯得招架不住，腦中又是空白。

趙世碂再笑，繼續恍若無意般，卻依然不放開趙琮的手，而是再道：&ldo;陛下，我小的時候是不是很乖巧？&rdo;

趙琮這才回神，立即氣笑：&ldo;你小時候乖？你還記得跟趙廷在後苑打架那一回？說到那一回，朕就來氣！好事兒不做，偏要去跟人打架！當時朕心疼得很，你如今倒是告訴朕，你本就是裝傻，心裡門兒清，當初為何一定要與他打架？打架便打架，還被他給紮了一刀！&rdo;

趙世碂才不會說那刀是他自己扎的，他也沒想到他在趙琮那邊都坦白成那樣了，趙琮還以為那刀是趙廷扎的。他心中更柔軟，捏著趙琮的手，看著趙琮道：&ldo;他背地裡說你壞話，連上在魏郡王府那一回，我給他教訓，那算輕的。&rdo;

趙琮一愣，心中倒高興，但嘴上還道：&ldo;那也不能不顧自己安危！&rdo;

&ldo;陛下，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rdo;

&ldo;……咳。&rdo;趙琮找不到話再說，他下意識地又想抽回手，並道，&ldo;朕去歇息。&rdo;

&ldo;陛下，再說一會兒話吧。&rdo;趙世碂拽住他的手，並從下往上看他低著的雙眼。

趙琮眼神有些躲閃，腦中也有些混亂，便問：&ldo;說什麼？&rdo;

&ldo;陛下，你可認得顧辭？&rdo;

趙琮精神起來，他當然知道！小十一是要與他談政事了？這好呀！只要不這麼曖昧，說什麼都好！

他點頭：&ldo;知道，卻是從未見過。&rdo;

趙世碂繼續道：&ldo;陛下，你可知道，他與謝文睿？&rdo;

&ldo;啊？&rdo;趙琮不解。

&ldo;謝文睿心悅他，他卻躲著謝文睿，是以才多年未回大宋。&rdo;

趙琮怎麼也沒想到，小十一要與他說這些！小十一從何處聽得這樣的小道訊息？

趙世碂卻看著他繼續說：&ldo;陛下，其實男子之間原本就與男女是一樣的，謝文睿對顧辭倒是一片真心，只可惜顧辭不解。&rdo;

趙琮暈乎乎道：&ldo;顧辭怕是有苦衷。&rdo;

&ldo;陛下，除開地裂天崩，又有什麼苦衷是解不開的？天下這麼多條道，總有一條合適自己。即便沒找到合適的，也總能走出一條新道來。&rdo;

&ldo;……&rdo;

&ldo;陛下，我說得對嗎？&rdo;趙世碂聲音中帶著兩分撒嬌。

趙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