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頁(第1/3 頁)

&ldo;小十一呢？&rdo;

&ldo;這‐‐&rdo;錢月默不知該如何說，畢竟只有他知道趙世碂對陛下的心思，只是現在她也知道了，陛下對趙世碂是一樣的。

&ldo;小十一怎麼了？！&rdo;趙宗寧見她不說話，更急。

錢月默苦笑。

到底如何說。

陛下尚能坐著是不假，只是那臉色‐‐

趙世碂被抬走時，趙琮一眼也沒敢看。

他不敢看，他不知道看過後，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往那位刺客身上紮了數刀，聞到黏膩的血液味道，心緒才漸漸平緩。

趙琮走至趙世碂躺著的廂房內時，御醫已準備好一切，卻不敢拔刀。見他過來，立即下跪：&ldo;陛下，您可來了！&rdo;

趙琮皺眉：&ldo;為何不拔刀。&rdo;

&ldo;陛下‐‐&rdo;

&ldo;說。&rdo;

&ldo;陛下，下官不敢翻動小郎君的身子，只敢經由刀刃沒入的深度確認大概刺入的位置，小郎君這傷口恰在左背，這‐‐&rdo;

他沒說完，趙琮卻都明白。古代醫術到底有限，將刀拔出來，本就要大出血，若是不能及時止血，人定會死。哪怕御醫醫術高明，運氣也好，將刀拔出來，也及時止住血，只要真的傷到心臟，屆時一同發作，還是一個死字。

這些，趙琮都知道。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很慌張才是，可他真的十分平靜，他平靜得過頭。他一點兒猶豫也無，只是平靜道：&ldo;拔。&rdo;

&ldo;是。&rdo;御醫應下，得他一句話，御醫放心不少，又道，&ldo;陛下，您的手掌‐‐&rdo;

&ldo;拔刀。&rdo;

他是皇帝，御醫自然更擔憂他，再道：&ldo;陛下，下官為小郎君拔刀，由下官的廝兒為陛下處理‐‐&rdo;

趙琮聲音中這才帶上不耐煩：&ldo;拔，刀。&rdo;

御醫一抖，再不多言，爬起身，洗淨手，做好準備，由他的廝兒為他挽起衣袖。御醫傾身上前要拔，回身看他一眼：&ldo;陛下，您‐‐&rdo;御醫想勸他別看，畢竟太過駭人。

趙琮還是那個字：&ldo;拔。&rdo;

御醫一咬牙，轉身就去拔刀。

趙琮就站在床邊，看御醫拔刀。

死或生，不過就是碰運氣，碰的是趙世碂的運氣。

御醫還在找著角度，趙琮腦中的平靜也終於破裂，但他依然以為無甚可怕。假若趙十一這次真的死了，他與趙十一一同死。

這個皇帝，他也當夠了。

他自認上頭對得起趙家祖宗，下頭對得起官員百姓，趙家宗室，除了魏郡王家罪有應得，哪家，他未曾好好對待？他問心無愧，別人卻這般對他，對趙十一。

不如一起死。

這個皇帝，誰愛當，當去。

他本就是一個外來者，何必這般為這裡的人費心費力？

他最初混沌度日，不是挺好？

他看似依然平靜，情緒卻已跌至平生最低點。

御醫也終於找準位置，握住刀柄，提手便拔。

不如影視劇中那般誇張，也沒有他方才洩恨插刀再拔出時的憤然，御醫將刀拔出的瞬間，甚至無有血濺出來。御醫的醫術的確高明，他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