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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瓷碗，裡頭共十隻。

婆婆笑道：&ldo;十隻湯圓，十全十美，團團圓圓。&rdo;

染陶笑：&ldo;婆婆好會說話。&rdo;

&ldo;這位小娘子，我雖老，眼睛卻是亮的，你家郎君真是個福氣相，這一生必定是十全十美，團團圓圓的！&rdo;

這下，連趙琮與福祿都笑了起來，趙琮還打趣道：&ldo;這位婆婆，你再瞧瞧這位小娘子如何？&rdo;

婆婆還真仔細看了一番染陶，說道：&ldo;小娘子的有緣人怕是就在這燈市之中呢！&rdo;

染陶的臉一紅。

蕭棠今日的確在，甚至託公主帶話，想見她一面。陛下倒是十分贊同，就連福祿都開她玩笑，她卻不願見。當初與孫大郎之事，雖說她無辜，但她到底不願嫁人。與其見了空給希望，不若索性不見。

趙琮笑道：&ldo;婆婆說得倒是在理。&rdo;

&ldo;郎君……&rdo;染陶更為不好意思。

福祿笑得肩膀直抖，趙琮也笑，這處是笑得一團歡喜。

婆婆原也跟著笑的，直到鋪子中又走進兩位客人，婆婆趕緊走去歡迎：&ldo;郎君，快請進！&rdo;

來人自是趙世碂與洇墨。他們倆直接走進鋪子內，坐到裡頭的那張桌子旁。

洇墨脆生生問道：&ldo;婆婆，你們鋪子裡頭都有些什麼餡兒的湯圓？&rdo;

若今日跟來的是茶喜，立即就能認出她來，因當初是她來宮外將小郎君叫走的，茶喜記得特別緊。茶喜一直為當年放走小郎君的事而愧疚。

可今日來的是染陶，他們均不認得這位女使，更認不得五年後長得很是高大的他們的小郎君的背影。染陶與福祿甚至都未往那處看一眼。

倒是趙琮抬頭，親眼見著那對主僕從他身邊走過，再走到裡頭的桌旁坐下背對著他。

只一眼，他便認出此人是方才被攔下要送燈的那位郎君。

他們要了兩碗芝麻餡兒的湯圓。

趙琮低頭，舀起碗中的湯圓，也是芝麻餡兒的，他咬了一口，餡兒立刻流到了瓷勺上。湯圓外頭白得誘人，芝麻餡兒雖是黑的，也香得很。

這家店雖小，婆婆做的湯圓卻的確好味道，趙琮吃了一個，不由又抬頭看了那位郎君一眼。

他的披風看起來很暖，他長得很高，即便坐著，也比身邊他的女使高了許多。

不知為何，趙琮突然想到了小十一。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長大，如今不知是什麼模樣？魏郡王府的郎君個個生得高大，小十一的大哥趙世元，當初還未弱冠時，便長得比趙從德還要高了。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長大，定然也像這位郎君一樣，生得高大且俊俏，走在街上也要被人送花燈的。

趙琮苦澀地低頭笑。

趙宗寧從前常拿他的相貌開玩笑，還說上元節要與他一同出來看燈，要看到底有多少人要送他花燈。

只是他的小十一，定是不如這位郎君這般冷漠的，也不會穿著這樣的一身黑。小十一風雅得很，作的畫連趙宗寧都喜歡，還會做香餅子。

越想，趙琮越覺得苦澀、難受，那甜甜的湯圓就越發吃不進。

恰好，巷子外守著的一位侍衛這時走來，彎腰輕聲道：&ldo;陛下，公主那處託人叫您回去。&rdo;

&ldo;何事？&rdo;

&ldo;說是惠郡王家的樂安縣主不見了。&rdo;

趙琮眉頭一皺，這可是大事，他立刻起身。他抬腳便要走，走之前，腳一頓，又對染陶說：&ldo;請裡頭那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