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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太明白了。
但凡今日是其他事,他能立即光明正大地替惠郡王府做主,偏偏是這樣的事。要如何與人交代?道那忠孝伯府的大郎君迷暈了樂安縣主,所以才來忠孝伯府拿人?樂安縣主的名聲還要不要?
忠孝伯府,如今從上到下,無人有任何官位與差事,還真沒什麼好再罰的。
趙琮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回身朝趙克律道:&ldo;二哥,此事到底不宜聲張,否則於安孃的名聲不利,但朕定是站在二哥這處的。&rdo;
這話的意思便是,你趙克律儘管找人私底下去治孫竹清,他趙琮絕無二話。
趙克律要的也是這句話,他是惠郡王,私底下整治孫竹清的法子多的是,只要陛下允許,他便能放手去做。
不過他還是說了句:&ldo;太后那處?&rdo;
孫太后近幾年很是沉寂,偏偏因她沉寂,反倒沒辦法拿她如何。但凡場面上的事,她回回均要出席,她到底是孫家人,連帶著忠孝伯府也一個不拉。這回整治孫竹清,明面上又不能說出來,萬一孫太后出手阻止該如何?
趙琮笑:&ldo;二哥放心,娘娘這幾年悠閒得很,況且娘娘一向最公正不過。&rdo;他自會令人好好看著孫太后,有何好擔憂?
趙克律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就想走。
趙琮趕緊又問道:&ldo;二哥,馬車之事?&rdo;
趙克律回過神來,立即道:&ldo;瞧臣這急的,陛下,馬車一事,尚在調查。當時臣與叔華他們皆在外頭,還是後院婆子發現後門外的馬車。發現時,馬車已停在那處許久。臣仔細詢問過一番,竟無一人聽到聲響,咱們王府後頭,又無他人居住,是以暫時還不能查出來到底是誰這般心善。&rdo;
他以為趙琮是擔心他們,才問得這般詳細,不由心中又生出幾分感激。
趙琮的確也擔心趙叔安,但是他其實是更想知道那把刀由何而來。但是聽聞這個答案,他又不敢再問下去,萬一不過春秋一夢,又該如何?
他猶豫著,趙克律再道:&ldo;王妃見到裡頭是咱家安娘便哭了,也沒查探,立即將安娘送回院子。是王妃身邊的丫鬟查探時,瞧見馬車內的那把刀,馬車內鋪著地毯,與刀顏色相似,若不是上頭寶石亮,還真瞧不見。恰好此時臣從外頭回去,福大官也到咱們府裡,他便要走那把刀。陛下,可是那把刀,其中有蹊蹺?&rdo;
趙琮給趙十一做了把刀,又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兒,趙克律自然不知道。
趙琮頓了頓,搖頭,說道:&ldo;無礙。&rdo;
趙克律聽罷,知道這刀定有緣由,否則福祿瞧見時便不會那般。但陛下明顯不願說,他也不再問,這便回家去。
趙琮繼續在室內來回地走,走了無數個來回,又去看桌上擺著的刀。
上頭鑲有的紅藍寶石,竟比五年前的還要耀眼,&ldo;小十一&rdo;三個字無比清晰,時光在這把刀上似乎從未流逝過。
他睡不著,因是上元節,朝中再度沐休三天,翌日他也無需上朝。
趙克律走後,染陶進來,想勸他睡覺,可瞧他這興奮模樣,到底也不好開口。趙琮不用人在室內待著,揮手讓她出去。
染陶一到外頭便嘆氣,福祿從階下上來,問道:&ldo;姐姐你嘆什麼氣呢?&rdo;
&ldo;陛下不願睡下歇息。&rdo;染陶看他,&ldo;你也真是糊塗,那把刀就不該拿給陛下瞧,若小郎君當真還在,怎能五年間毫無音信?這回樂安縣主的事兒,又是孫竹清此人所為,孫家向來狼子野心,且小郎君曾令他們面上無光。說不得當年小郎君被趕出開封府,他們氣不過,又被陛下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