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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寧雖覺得他有些可憐,倒也以為他罪有應得。
她&ldo;哼&rdo;了聲,說道:&ldo;撐不住,便起來罷。在這兒裝相有何意義?早幹什麼去了。&rdo;
趙世碂自然是不會回話的。
&ldo;既不聽,便跪去。最好也能跪暈過去,看哥哥這回還會否心疼你!&rdo;
說罷,趙宗寧一甩披風,拾階而上。
趙琮這一回再醒來,天邊剛剛染上一層淺淡的朝霞。
他方醒,趙宗寧便握住他的手,輕聲叫他:&ldo;哥哥。&rdo;
趙宗寧的手,軟軟的,暖暖的,讓剛醒的趙琮舒緩許多。
趙宗寧輕聲道:&ldo;哥哥還有哪處不適?白大夫就在外頭呢,叫他進來。&rdo;她說罷,便朝外喊人,白大夫立即進來,又一番查探,他也鬆了口氣:&ldo;公主,陛下無礙,只是要靜養幾日。&rdo;
&ldo;外頭下這樣大的雪,朝會停幾日也無妨。街邊掃雪也要好些時候呢,各位大人們也不便進宮。&rdo;
趙琮沒有反應。
白大夫等人跟著點頭贊同,福祿則跑出去告知各方。
他跑出去,見趙世碂還是那般跪著,身上的雪又厚了幾層,他的膝蓋不由都跟著疼了起來。但他們不敢攔哪!他只好埋頭往外跑。
白大夫與染陶一同去御藥局配藥並熬藥,出來也瞧見了趙世碂。他們倆也是隻敢看看,隨後就趕緊收回視線往外走。
因陛下醒了,殿內的宮女、太監也漸漸走動起來,愈來愈多的人瞧見了跪著的趙世碂。這是件無比令人驚訝的事,且又不是什麼不許人言道的事,一傳十,十傳百,等天徹底亮堂時,幾乎整個宮裡人都已知道。
錢月默正用早膳,她一晚上都沒睡好,精神不大好,飄書在旁道:&ldo;娘子,小郎君還在外頭跪著呢……&rdo;
&ldo;啊?還跪著?&rdo;錢月默不由便放下筷子。
&ldo;從昨兒下午,咱們還在崇政殿時便跪著了,跪了一宿,這雪可下了一整夜呀!先頭您還未醒時,婢子去崇政殿問陛下的情況,小郎君都跟個雪人似的!偏偏跪得那樣板正,染陶姐姐也無奈呢,說他動都沒動過。&rdo;
錢月默也覺心慌,那樣冷的天,穿得那麼單薄,還跪在雪地裡,如何受得了?萬一傷到了腿可如何是好?她越想便越不解,陛下那麼疼他,如今既沒死,還回來了,為何會鬧成這般?
&ldo;公主也在呢。&rdo;
&ldo;公主也在?&rdo;錢月默立即問。
&ldo;昨兒晚上趕在關宮門前來的。娘子,您可要去勸勸陛下?&rdo;
錢月默苦笑:&ldo;我怎勸得?我又如何勸?&rdo;她在陛下那處不如公主,也不如染陶與福祿,他們都沒勸,她哪裡敢。
錢月默既已知道,孫太后自然也能知道。
她如今愈發破罐子破摔,孃家早已指望不上,趙琮也不能真殺了她。這日子,也不過是過一天便混一天罷了。她往後也不想再去管孃家如何,只願自己過得高興。
聽聞趙世碂居然回來了,還在外頭跪了一夜,她冷冷一笑。
當年趙世碂好生威風,小小年紀便將她氣暈過去,還在她殿中殺人,昨日甚至讓福祿來說那番話,靠的是什麼?他依靠的也不過是趙琮的疼寵!如今倒好,趙琮也厭了他,她倒也要去瞧瞧他的熱鬧。
再者趙宗寧那般不尊重她,既然陛下已醒,她也要當面問清楚。
如今但凡必要出席的場合,孫太后已許久不出寶慈殿,這番出來,宮道上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