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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趙世碂給他畫的畫,將他畫得格外俊朗。
只有愛慕一人,才能將對方畫得那樣美好。
小十一一定也是喜歡他的,雖然這份喜歡,與他的喜歡一點兒也不一樣,但已是足夠。
只因趙世碂這封信,他今天真是太高興了。
他起身,便想穿鞋回福寧殿看畫。
福祿又進來,稟道:&ldo;陛下,已經派人去。&rdo;
趙琮點頭,表示知道,再指腳:&ldo;穿鞋,回去。&rdo;
&ldo;陛下,還有一事呢。&rdo;
&ldo;嗯?&rdo;
&ldo;魏郡王世子又去寶慈殿了!&rdo;
趙琮本伸腳欲穿鞋,聽到這話,他頓了頓。福祿告訴他這事兒,一定是氣不過趙從德不識抬舉,這個份上還去寶慈殿。但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兒,有沒有一種可能,趙從德與孫太后關係匪淺?
這個匪淺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匪淺。
坦白說,趙從德人雖沒本事,但是的確生得很好。僅看他的臉,絕對料想不到他是那般吊兒郎當的人,孫太后的相貌更不必多說。
趙琮心中搖頭,如果真是,那可就太有意思了。魏郡王如此厭惡孫太后,是否也與此有關?
福祿給他穿好鞋,扶他回福寧殿。
趙琮看趙世碂給他畫的畫,又看了一晚上。
如趙琮預料,孫博勛還當真不知孫竹蘊被公主帶走之事。他只知家中又與公主起了些許風波,卻不知道具體情形。他雖氣,也知這個時候裝睜眼瞎才是最正確的法子,索性也沒去過問。
可宮中太監來告訴他,他們府上的孫竹蘊被公主收到公主府的事兒時。
一向冷靜剋制的他,差點就撐不住。
他二話不說,留傳話的太監們在家住一晚,他一把年紀,卻連夜帶上心腹騎馬回開封府。
天剛亮,他從馬上下來,令心腹踹開忠孝伯府的大門。他大步進去,冷聲問:&ldo;孫灃在何處?!&rdo;門房嚇得瑟瑟發抖,說了地方。
孫灃歇在妾侍處,孫博勛當真是十分克制的人,卻氣得已經顧不得規矩與臉面。他直奔後院,將孫灃直接從妾侍的熱被窩裡拎了出來,扔到地上抬腳就是一頓踹。
妾侍嚇得直尖叫,孫博勛看心腹一眼,心腹上去一拳,妾侍翻了眼白昏死過去。
孫灃也已清醒,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不解道:&ldo;父親?!您打我做什麼?!&rdo;
孫博勛伸手指他,氣得聲音直發抖:&ldo;孫竹蘊被寶寧公主帶走了?!&rdo;
孫灃不樂:&ldo;正是,他與他那不知廉恥的娘一個樣兒……&rdo;
孫博勛再猛踹他一腳:&ldo;我與你說過多少回,孫竹蘊不上族譜,不現於人前,更不許出家門!你竟敢讓他見公主?!&rdo;
孫灃躲著他父親的腳,急道:&ldo;我能如何?公主上門來親自討要大郎,他要是不跟公主走,咱們大郎該怎麼辦?!也多虧他主動出來,我事後想想,雖丟人,卻也的確是唯一的法子……&rdo;
&ldo;你是個大廢物!孫竹清就是個小廢物!廢物活該被人帶走!&rdo;
&ldo;父親!&rdo;孫灃不滿。
孫博勛再踹他幾腳,踹著踹著便渾身沒勁,眼看著要往下癱,他的心腹趕緊上前扶住他。
孫博勛難得眼中現出一些老淚,他靠在心腹身上,望著地上的孫灃,喃喃道:&ldo;天要亡我孫家啊!天要亡我孫家!出了這麼些不肖子孫!&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