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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腦袋靈活,立即便蹭到已被層層圍住的司朗與易漁跟前打聽。
司朗與易漁倒好,一問三不知,只說陛下是個極為寬和之人,要他們放寬心。這麼一說,他們更沒法放心!
司朗與易漁也無奈,他們也不知陛下忽然來。
他們倆雖還在寶應縣的任上,活字印刷術才是他們的大差事,他們倆整日裡忙活這個,輕易不聞窗外事。他們倆都不差錢,人人都知,也知道他們是陛下特地派來的官員,自然無人給他們送銀子。忙活字印刷術還忙不過來,哪裡有功夫去打聽楚州的事兒?
還是得著李志成的訊息,他們才立刻趕來。
司朗是趙世晴的夫婿,又是侯府世子,看起來尊貴得很,與陛下關係也匪淺。人人圍著他,其實他知道陛下重用他的目的。他在陛下跟前也不過如此罷了。他沒甚個大志向,風雅慣了的人,做好陛下安排他的事即可。因而即便被殷勤詢問,他也是面色淡然。
易漁卻不盡然,年後,從京城回寶應縣之後,印刷術便有了大進展,如今已能印出更為清晰的書來,也有愈來愈多的人參與其中。他聽聞陛下喜好民間的詞曲,已命人去印,本想印好之後,送往京中。
哪料陛下忽然就來了!他有些興奮,揣上新印出的幾本書便趕往此處。
他被圍著,倒是不說話,只盯著北面,據聞陛下就歇在那處。
自考上狀元以來,雖也有風光,但他官位末等,其實很少能與陛下見面。直到他呈上印刷術,陛下才多看他幾眼。可隨後又將他派至揚州,三年來,也只有回京敘職時見過三兩面而已。
他的眼中滿是期待。
他永遠不能忘懷第一回 見到陛下的場景。
那日秋雨連綿,他與蕭棠同跪宣德樓下。他不似蕭棠虔誠,只不過為一己私利罷了,畢竟這是錦上添花的事兒。他指望能在陛下跟前博個眼熟,將來為官之路好能走得更順暢。
他也沒料到,他們竟然真將陛下給跪來了!
陛下叫他們起身,聲音在雨中溫潤異常,他悄悄抬頭看過一眼,就再也無法忘懷。
原來天底下真有那樣的人。
枉他自認家中富可敵國,更以為他的才情天下第一,見了陛下才知自慚形穢到底是何滋味。
他盯著北面儘是發呆,忽聽得有人討好司朗:&ldo;世子,您可是陛下重用之人啊!您又是陛下的侄女婿,陛下自是什麼都惦記著您的,怕是陛下醒來,知道您在,立即要叫您去說話的!&rdo;
司朗笑:&ldo;不敢當‐‐&rdo;
易漁已有些欣羨,司朗好風雅,書讀得好,做起事兒來能力不過一般。但他是世家子弟,夫人又是趙家女兒,自然得陛下看重。
他還未說完,由外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ldo;怎會這般吵鬧?&rdo;
聲音明明不高,且有些低,聽起來,說話之人年歲也不是很大,偏這話說得眾人立即停止議論、恭維與問候,且不約而同往外看去。
司朗面露微笑,心道,這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呢。
他們算什麼呀。
趙世碂走進來,站在門邊,掃視一圈,只見滿屋子的人,均身穿官服,他能猜到怕是官員們聞訊而來,他立即皺眉。
這也來太早,天還沒大亮呢!
李志成立即出列,作揖道:&ldo;十一郎君,下官連夜派人往各地傳信,泰州、泗州、真州三處的官員便趕了過來!其餘海州等地,因有些遠,怕是還要幾個時辰才能到。&rdo;
李志成倒也實誠,趙世碂未給他臉色看,只是再瞟一眼陌生的官員們,說道:&ldo;陛下還在歇息,此處又非街市,哪能容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