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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影前，赫然盤腳坐著一個灰袍白髮老人，面容瘦得只剩下一層老皮，雙頰和眼眶深深凹了下去，唯有一雙眼睛，銳利如電，盯在她身上，凌厲得懾人心魄。

整個樣子，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ldo;你，你是哪裡的苦命鬼……&rdo;

&ldo;不錯，我就是苦命的鬼……&rdo;老人忽然嘶啞地怪笑起來，&ldo;你來得正好……&rdo;

&ldo;我，我好什麼……&rdo;上官紓羽想哭。

新同伴，應該多多關照嘛……

&ldo;你哪裡覺得老夫像鬼了？&rdo;老倏地地笑聲一頓，怒沖沖的問她。

啊？！

上官紓羽一噎，囁嚅著，竟答不出來了。

全身上下，哪個部位都像！

老人哼了一聲，睨著她面無人色的樣子，懶懶地道：&ldo;哼，沒見識的小丫頭，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rdo;

上官紓羽愕然，一時間沒聽明白。

&ldo;老夫要是真的鬼，早早將你吸成人幹了……&rdo;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他……不是鬼？！

上官紓羽的雙眼，頓時亮晶晶。

是人，就有希望了……

&ldo;老夫問你，你來藥王谷是找誰？&rdo;老人銳利的目光一閃，宛若刀鋒飄過，煞是可怕。&ldo;不得說謊！從實招來！&rdo;

藥王谷（4）

&ldo;找……找藥王神醫……&rdo;

&ldo;哼，可你怎麼掉入地獄城裡？&rdo;

&ldo;我……&rdo;

只是意外，不熟悉環境……她張了張嘴，汗顏。

&ldo;不許吞吞吐吐！&rdo;

&ldo;我……不小心掉下來的……&rdo;

&ldo;那上面二個男人，又是何人？&rdo;老人枯瘦的手一伸，在牆上一按，露出一扇鏡面來，清晰地映著像鹹魚般吊在半空蕩來盪去的慕容氏兄弟，沒有半點動靜。

上官紓羽腦子&ldo;嗡&rdo;的一聲，空白了。

他們死了……

撕心裂肺的痛，瞬間撞擊著她的心房，已淚如雨下。

雖憎恨他們，終究是共患難一場……

老人瞪著她悲痛欲絕的神情，十分惱怒：&ldo;你哭什麼？！快答！&rdo;

&ldo;他們……是……&rdo;上官紓羽哽咽難語，&ldo;兄弟……&rdo;&ldo;老夫問與你有何關係？&rdo;老人氣倒，跳起身來，&ldo;是你的什麼人……&rdo;

上官紓羽淚眼汪汪，瞟了一下鏡中的慕容曦，面上掠過一抹淡紅。&ldo;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