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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家的呢?&rdo;陸晨曦問。

夏芒指了指筐裡的對聯紙：&ldo;在人家店裡怪彆扭的，我留了幾分回家寫。&rdo;

&ldo;那老闆說打個廣告嘛，說明你字寫得好。&rdo;陸晨曦還記得店裡老闆的熱情和幾個客人對夏芒不遺餘力的誇讚。

&ldo;也就那回事吧，我是小輩，長輩多會讓著些，說不定那些人裡就有個隱藏的大家呢。&rdo;

&ldo;行啦，別妄自菲薄了。&rdo;

&ldo;不是。&rdo;夏芒搖搖頭，&ldo;我見過真的寫得好的，我還有的練呢。&rdo;

陸晨曦：&ldo;那你加油。&rdo;

&ldo;對了。&rdo;夏芒扭頭看著行道樹掩映的教學樓，&ldo;我問你個事，就是圖書館的楊老師，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麼?&rdo;

陸晨曦想了一下是哪個楊老師，搖頭&ldo;不知道。&rdo;

&ldo;欸‐‐&rdo;夏芒嘆口氣。

&ldo;不過我認識幾個小學妹，回頭可以幫你問問。&rdo;看出夏芒有點在意那個老師，陸晨曦應下幫忙。

夏芒的眼睛亮了亮：&ldo;那好的，謝謝。&rdo;

&ldo;不客氣，回見。&rdo;

&ldo;再見。&rdo;

回到家，夏芒果然看到了如期而至的包麗娟，拎了水桶擰了抹布在擦客廳地板。

&ldo;要過年了包姐還不歇歇?&rdo;夏芒抱著一摞東西放在玄關。

&ldo;嗨，我在家都是閒著，而且既然收了你爸支付的工錢，總得做些什麼。今天二十四，該掃房子嘛，掃了家裡的我就過來了。&rdo;

包麗娟其實已經是辭職了，但不放心夏芒另找小時工，這棟房子也太大夏芒一個人忙得過來也會很累，所以又簽了一份合同，卻怎麼也不肯接受之前的待遇。

&ldo;我兒子本事著呢，我才不肯幹之前那樣累的活，不過嘛，閒著也是閒著。&rdo;她如是說。

但其實她原本的工作就不多，這一家三口要麼不愛著家，要麼安安靜靜地不折騰，基本上沒多少她施為的空間，也就是不再全天候地在這裡待著和做飯而已。

夏芒不再問了，返回車庫又拿了一次東西，趁著包麗娟忙著的功夫，找了一個五格的果盤，洗淨擦乾裝上各式堅果和糖果，又另外拿了三個小盤子分別裝上糖瓜蜜桔和洗乾淨的楊梅，都擺在客廳中央包麗娟擦得一塵不染的茶几上。

&ldo;包姐先吃點東西。&rdo;

&ldo;噯，我先把手頭的事做完。&rdo;包麗娟說著指了下沙發旁的小架子，&ldo;芒芒你寫了字的紙，掉在沙發下面了。&rdo;

夏芒拿過來看了眼，然後疊起來拿進書房，扔到碎紙機旁的紙簍裡。

那是她給哥哥的信，寫廢了一份，忘記扔了。

也不知道寄過去的那份，哥哥收到沒有?應該已經到了吧，寄出去好幾天了，現在快遞還是很快的。

她看了看一團亂的書房桌子，敲敲自己的腦門。

也不是那麼不愛收拾的人，但寫作的勁頭上來總是弄得亂七八糟的，廢紙稿紙都放一片，最後還要再收拾，破毛病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怪不得紙張總是到處掉。

好歹要騰出一片寫字的地方，想著，夏芒先出去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好，路過茶几拈了一枚楊梅放到嘴裡，酸，也很甜。

收拾完了，夏芒把對聯紙鋪開，潤筆磨墨，揮毫書寫。

把寫好的對聯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