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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rdo;男人收回視線，大步走入躍華大廈。

陌笙簫攔到車，開啟車門鑽進去，一口氣提起至今方喘出來，她用手拍了拍司機的駕駛座位。

&ldo;請問去哪？&rdo;

他回頭一看，才見陌笙簫面色蒼白，彷彿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ldo;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rdo;

原來那種錐心刺骨的痛，並不曾遠去，而是被她久壓在心底，如今頓然迸發，才知一下竟差點承受不住。

陌笙簫連連搖頭，她指了指車窗，&ldo;麻煩……開下窗。&rdo;

司機忙將車窗開啟。

強烈的冷風灌進來，吹得她牙齒打顫，笙簫深呼吸，將後背緊貼座椅，&ldo;鑫家地產，謝謝。&rdo;

回到公司，陌笙簫拿到入門登記證，她只推說身體不舒服，王姐見她臉色慘白，也就答應代替笙簫再跑趟躍華。

陌笙簫提前下班，回到小區，她站在幼兒園門口，聽到裡面有鋼琴聲傳出來。

笙簫走進去，裡面的門衛大叔早就認識她，穿過大門，是一片水泥地的活動場，時值秋季，掉落的葉子來不及清理，三兩片都聚首在一處。陌笙簫來到教室門口，她並未挨近，只是蹲在牆邊。

陶宸正在教小朋友們學習新的兒歌，歡快的鋼琴曲透過男人的指尖朗朗傳出窗外，笙簫絲毫未打擾他，她抱住雙膝，將額頭壓住膝蓋。

她仿若，聽見耳邊有人在喊，笙簫……

陌笙簫驚愕抬頭，那道聲音，帶著重重魔魅，聿尊於她來說，就是個煉獄，而陶宸，才是那個能令她心靈得到救贖的人。

&ldo;笙簫，笙簫？&rdo;

這會的叫聲，卻清晰明顯。

陶宸見她蹲在門口，他一隻手按住笙簫的肩膀，修長的腿彎曲，同她四目相接，&ldo;怎麼了？&rdo;

陌笙簫怔然，她回神抱住陶宸，身後跟出來的孩子們捂著嘴擠在門口偷笑，笙簫忙鬆開手，站了起來。

&ldo;你先等會。&rdo;陶宸回到教室收拾東西，出來時，他拉住笙簫的手走出去。

陌笙簫緊緊回握住陶宸的手，熱源從掌心貼近，笙簫平靜地數著步子，離開學校，陶宸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多問。

經過小區公園時，陌笙簫左手拉住陶宸的手臂，他腳步停住，&ldo;陶宸，我今天看見聿尊了。&rdo;

陶宸握住她的雙手，&ldo;笙簫，你還好嗎？&rdo;

&ldo;我很好，&rdo;她點頭，拉著陶宸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她側臉枕向男人肩頭，&ldo;我們離婚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大筆錢，還有他在拍賣會上得到的人魚眼淚項鍊。我剛出皇裔印象不久，就遭到搶劫，支票和項鍊全都被搶，對方說，他們也是替人消災。&rdo;陌笙簫摘下腕部的手錶，&ldo;這第二刀，就是那時候被人割的，醫生說我三斤以上的重物不能再提。人魚眼淚在我手裡，我一直以為只有我和聿尊知道，方才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並不知道我離開後的遭遇，那樣也好，他女人那麼多，應該不會去細想他的前妻過的怎樣。&rdo;

陶宸拉過陌笙簫的手，指尖在她右手腕的傷口上輕觸。&ldo;那，還有一道是怎麼來的？&rdo;

笙簫視線輕垂，並不願想起那個驟雨臨襲的夜晚，&ldo;是我和聿尊吵架時，被他壓在打碎的檯燈上的。&rdo;

陶宸面色一凜，&ldo;他居然……&rdo;

&ldo;陶宸，我是不是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