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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駕駛座的車門，趴在方向盤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愛麗絲解開安全帶，她並未受重傷，她一手拿起旁邊的狙擊槍，才抬起頭，就被一支冰冷的槍管抵住前額。

聿尊在看清楚這張臉後，幽暗的瞳仁瞬間放大。

共奏笙簫 141 聿尊的第一個女人

愛麗絲嘴角輕扯了下，就算這是她預料好的，面對時，卻還是沒有如心裡設想的那般自然。

她微揚起下頷，嘴裡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理智地緊閉起嘴巴。

聿尊將左輪手槍從她前額別開，愛麗絲望見他食指繪著的蒼龍，她陡地伸出手，塗著鮮艷指甲油的拇指撫過聿尊指間的蒼龍，&ldo;還記得嗎？這是我給你紋的。&rdo;

&ldo;愛麗絲。&rdo;

聿尊從基地出來時，她就已經叫了這個名字。

&ldo;dennis……&rdo;

&ldo;我叫聿尊。&rdo;

愛麗絲止住聲，看著聿尊將手槍收回去。

&ldo;你為什麼會在這？&rdo;

愛麗絲依舊保持著下巴揚起的角度，她無需假裝，只要投入，&ldo;有人花錢買桑炎一條命。&rdo;

聿尊狹長的桃花眼內瞬時布滿陰鷙，能請的動基地的人出來，想來來頭不小。但桑炎在白沙市算不得舉足輕重，&ldo;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向來只管執行。

聿尊垂首，望見愛麗絲眼圈泛紅，她咬住唇角，似在極力隱忍，&ldo;尊，你忘記我曾經同你說過的話了嗎？&rdo;

聿尊腦中回憶起那片血海，哪怕他逃的再遠，也於事無補，一個愛麗絲就能令他想要忘卻的那些畫面重組，&ldo;我沒有忘記，但是，我也沒有答應過你。&rdo;

愛麗絲點點頭，抬起臉時，面色帶著冷血的決絕，她動作迅速地提起旁邊的狙擊槍，左腿跨出車門。

&ldo;你想做什麼？&rdo;

&ldo;你懂基地的規矩，我今天若不要了桑炎的命，回去我就得沒命。&rdo;愛麗絲將狙擊槍架上車頂，桑炎的車停在正前方，&ldo;尊，你槍法比我好，死在你手裡，我無話可說。&rdo;

聿尊按住瞄準鏡，&ldo;我不會讓你動他。&rdo;

愛麗絲身材高挑，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才及聿尊前額，她漾起抹冷笑，&ldo;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走了，我又父母雙亡，我不做殺人機器還能做什麼？&rdo;

聿尊面色似有動容，他當初自私地不帶愛麗絲走，就是想同基地徹底劃清界限。

愛麗絲放下手裡的狙擊槍，雙手拉住皮衣領子，用力扯開，她裡頭穿著黑色的文胸，經她這麼一用力，拉鏈剎那間滑到底，她白皙的上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ldo;看見了嗎？&rdo;

聿尊淡漠的神色在瞅見愛麗絲的胸脯時，瞬時一驚。

愛麗絲眼角噙淚，她睨著聿尊眸底的陰暗，&ldo;現在的夜神發誓要捉到你，尊，你能料到他有多變態嗎？&rdo;愛麗絲食指指向自己左邊的胸脯，&ldo;這兒，就是他追問你下落的時候，用烙鐵給燙的，他又用一根注滿開水的鐵管按住我胸口，折磨了我近兩個小時，尊……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帶著我？我出完任務回來，就看到基地亂作一團，雷絡告訴我出了大事，我急忙去找你，可你已經離開了，你知道我在你房間坐著的時候，一直在想什麼嗎？我想，有一天我遇到了你，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你為什麼不帶我離開這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