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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活下去，活著回到爺爺身邊的那天。

869斂起哭聲，她怕挨鞭子。

&ldo;謝謝你救我。&rdo;

&ldo;我不是在救你，&rdo;男孩冷冷說道，他記著869上次在房間幫過他的事，&ldo;如果下次換成我們打的話，我不會對你留情。&rdo;

兩個只能活一個的話，要活的人，只能是他。

869愕然，小臉煞白，&ldo;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rdo;

男孩沒再搭理，扭頭望向另一邊。

站在船沿的人收起救生圈，一個個把他們拉回去。

869望向身後，男孩手掌按住她的頭，&ldo;別看&rdo;

她點點頭，聽話地別回去。

男孩被拎上甲板，他知道，回去後免不了又是一頓鞭子。

他垂首望著郭勝的腿，等他長大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他學會少言寡語，生怕說錯什麼話。他必須忍到長大，還必須按著他的吩咐，成為他眼裡值得驕傲的一個殺人機器。

多年之後，他們擺脫掉底層的訓練，成為頂尖的殺手。

953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雷絡。

869也有個好聽的名，叫愛麗絲。

至於男孩……

他從來不告訴別人，他叫什麼。

共奏笙簫 161 分離

聿尊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聽到陌笙簫嘴裡發出悲慼地哽咽聲。

他手掌輕拍笙簫的肩膀，他想以此告訴她，沒事，都過去了。

&ldo;那個叫郭勝的人，還在嗎？&rdo;

&ldo;我二十歲那年，在我父母忌日的那天，我把他殺了！&rdo;

笙簫圈緊聿尊的腰，這種恨，連她聽聞過後都想殺人，更別說是聿尊了，陌笙簫全身戰慄，那樣骯髒罪惡的地方，應該徹底的消失。

她想到奔奔這會可能也在受著和聿尊小時候一樣的苦，陌笙簫心急如焚，她左手掌心貼向聿尊胸口，可再多的話到了嘴邊，笙簫發現，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樣的日子，他是踩著刀尖一步步挺過來的。

陌笙簫宛如刀割地閉起眼睛，她心裡被一種無以名狀的悲涼及憤怒給填塞滿，她想咒罵出聲，甚至她後悔那時候為什麼會和殷流欽多說一句話，他們那樣的人，只配下地獄。

聿尊聽著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他手臂攬過笙簫的腰，在她前額逐一細吻。

&ldo;睡吧。&rdo;

&ldo;我不睡。&rdo;陌笙簫睏倦無力，眼睛腫成核桃那般，她只要不闔眼，時間是不是能夠靜止？

聿尊目露疼惜，她心裡想什麼，他一眼就能看穿。

他掀開被單，拿起一旁的睡衣。

&ldo;你去哪？&rdo;

&ldo;我去喝口水。&rdo;

陌笙簫聞言，這才鬆手。

聿尊並未開燈，在漆黑的臥室內卻能遊刃有餘地行走，他拿出個玻璃杯，倒滿一杯溫水。他手掌探向旁邊的酒櫃，拈起一粒白色藥丸放入杯中。

陌笙簫撐起身，她開啟旁邊的床頭燈。

聿尊回到她跟前，他把手裡的杯子遞過去，&ldo;喝杯水，不然嗓子會不舒服。&rdo;

笙簫不疑有他，正好嗓子疼的鑽心，她接過手，一飲而盡。

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子直盯著陌笙簫蒼白的臉，他將杯子放在旁邊，上半身枕向身後。

陌笙簫就勢將腦袋枕著聿尊的小腹，&ldo;你把我一起帶去吧，我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