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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湘雲關上門，盯著鬱暖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吃飯的時候才問：&ldo;男朋友怎麼回事？&rdo;

&ldo;哪是什麼男朋友，今天去學校接那小子，正好我領導也接侄女放學，碰上了，就順路送回來。&rdo;鬱暖撇了撇嘴，&ldo;他的話您也信。&rdo;

&ldo;哦，這倒是提醒我了。&rdo;鬱湘雲把手機拿過來，翻了翻，&ldo;跟我一起跳舞的一個阿姨前些天給我看過一個小夥子，長得挺好看的，那樣貌跟你登對，不過就是這個工作……在搞什麼遊戲直播，我覺得不靠譜，每天就跟玩兒似的，總不能玩一輩子遊戲吧？&rdo;

&ldo;您直接回了吧。&rdo;鬱暖戳了戳碗裡的飯，說，&ldo;以後不用給我張羅了。&rdo;

鬱湘雲臉上表情一頓，&ldo;怎麼了這是？又不找了？&rdo;

&ldo;嗯，您不用操心了。&rdo;鬱暖低頭咬著筷子，&ldo;我自己找。&rdo;

&ldo;有目標了？&rdo;鬱湘雲盯著她的臉問。

鬱暖壓根兒不敢看她，胡亂地&ldo;嗯&rdo;了聲。

鬱湘雲放下手機，正襟危坐，&ldo;不是你那個領導吧？&rdo;

鬱暖嘴角一扯，有點哭笑不得，&ldo;當然不是。&rdo;

&ldo;那是小秦？&rdo;

鬱暖剛餵進嘴裡一口米飯，被嗆得咳了兩聲，趕緊喝水。

&ldo;你別以為你媽傻。&rdo;鬱湘雲嘆了一聲，&ldo;他那車往院兒裡一開，整個小區誰不知道啊？我原本還自欺欺人，以為你們只是普通的同事朋友來往一下。&rdo;

&ldo;媽，其實我們……&rdo;鬱暖咬了咬唇，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像怎麼解釋都不對，壓根兒也不需要解釋。

&ldo;他現在看得上你，不就是因為你漂亮？這種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別說可能幾天就變心了，就算你們將來真的修成正果，結了婚，婚姻裡總是女人吃虧的，他們家庭顯赫，可是你沒有背景，被欺負了誰給你撐腰啊？要我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還一身病的老婆子去那高門大院兒裡給你討說法嗎？&rdo;鬱湘雲紅著眼道，&ldo;女人長得再好看，都是會老的，平常人家還有那麼多出軌的男人，你能指望一個像他那樣的男人，對你一輩子一心一意？別傻了啊閨女，咱們是普通人，玩不起。&rdo;

鬱暖被她說得眼眶一陣陣發熱，強忍著鼻頭的酸意，放下筷子，咬著牙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問出口：&ldo;媽，您愛過我爸嗎？&rdo;

鬱湘雲目光顫了顫，許久，緩緩地闔了下眼睛，&ldo;當然了。我現在閉上眼還能想起第一次遇見他的樣子。&rdo;

&ldo;那您後悔過嗎？&rdo;鬱暖兩手握著溫熱的杯子，望著她，&ldo;就算他拋棄孕中的你消失了二十幾年，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把我養大，你有沒有後悔愛上他，後悔把我生下來？&rdo;

鬱湘雲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透明印花的塑膠板上。

鬱暖笑了笑，眼眶卻完全濕潤了，視線裡模糊不清，&ldo;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可是如果現在因為不確定而逃避了，我一定會後悔的。&rdo;

第二天，三部那個小姑娘拿著新做好的報表過來的時候，陳總辦公室裡正在吵架。

鬱暖接過檔案，就把人打發走了。

過了不久，一個嘴下留著撮小鬍子的中年男人從裡面氣沖沖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