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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單獨陪陪她。&rdo;溫默望著聶蒙戈,目光堅定。聶蒙戈只能點點頭,帶著房間其他人退了出去。
送走醫生後,路師師似乎還驚魂未定,上下喘著粗氣,看著聶蒙戈,她弱弱地問道:&ldo;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rdo;
一直神思遊離的聶蒙戈敷衍了一句&ldo;可能是最近太累,腦子錯亂了吧,我先去給她煮點粥啊&rdo;,語罷,快步走入廚房,路師師又望向葉凱文,他也不明所以,只好耐心安慰道:&ldo;沒事,等江酹醒了,咱們問問她就行了。&rdo;
溫默望著雙眼緊閉的江酹,眼睛微微有晶瑩的淚光閃爍,卻硬生生把它忍了回去,想伸手去撫摸江酹蒼白的臉,卻又猶豫不決,怕驚醒她,破壞這一刻的安寧。他的手停在半空,接近又遠離,反反覆覆數次,終是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臉,動作小心笨拙,曾經多次撫過她的臉,沒有一次像這樣一般生疏,他貪戀這一刻的美好卻又害怕,深深嘆了一口氣,他閉了眼,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滿足幸福,露出久違的真正的笑意。
聶蒙戈心不在焉熬著粥,眼神縹緲,不知望向何處。
他和江酹初識時,她時常會發病,不過大多像上次一樣,渾身顫抖,神志不清,尤其是在雨天。但是像今天這樣發病,扔東西六親不認,需要鎮定針的情況很少,在法國只有過兩次,第一次是她住所附近發生一起性侵案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發狂的江酹,第二次是他故意讓她昏迷,請心理醫生羅特對她進行催眠治療的時候,醒來後她再次發狂,也是在那一次,他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原來十二歲那年,她的人生就沒有了光亮,以至於過了這麼多年,那根刺始終埋在她心底最深的那個地方,誰都拔不出來,甚至愈演愈烈。
江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聶蒙戈也不敢告訴她,因為催眠她,窺探她畢竟是不符合道德和法律的事,他只能陪在她身邊,一點點消磨她的痛苦。
夕陽西下,昏黃的光灑在江酹身上,打下點點碎光,溫默還是之前那個姿勢,貪戀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直到江酹的眼皮微動,手指漸漸有了知覺。
溫默猛然清醒,抬頭去看她。
江酹悠悠轉轉醒來,望著天花板,忽然側頭看著溫默注視的眼神,揚著嘴角,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溫默扶起她,像扶一個嬰兒似的,細緻輕柔,小心翼翼。
江酹靠在枕頭上,慢慢恢復著意識。
&ldo;阿酹,事到如今,你還不準備告訴我些什麼嗎?&rdo;溫默一副執拗倔強的模樣,看來今天要是不給他個交代,估計是不能善了了。
江酹垂眸,聲音細若遊絲:&ldo;前幾年出了一場車禍,落下了病根。&rdo;
溫默又是驚訝又是猶疑:&ldo;車禍,怎麼會這樣,你真的沒騙我。&rdo;
江酹輕笑出聲,握住他的手:&ldo;我都說了是車禍,還會瞞你什麼。&rdo;
溫默回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一向冷峻漠然的臉上露出溫柔憐惜,江酹感覺到他手心的炙熱,心裡一暖,還好重要的人在身邊一直不離不棄,眼神卻不自覺在尋找著什麼。
溫默眼神一暗,心臟的位置抽痛了一下,下定決心一般似的抬眸,望向她:&ldo;阿酹,你該找個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了。&rdo;
江酹一驚,不解地看著他。
溫默替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語音輕柔,好似潺潺的清泉一般柔和,卻帶了莫名的傷感:&ldo;阿酹,聶蒙戈那小子我很滿意,他是那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rdo;
江酹眼眶微紅,握住他正替自己理髮的手:&ldo;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