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頁)

聶無娘問道：&ldo;司徒傲，你說的都是真的？&rdo;她指的自然不是那些異化羽化的事，而是黃翎羽竟然是西戧族人的事。

司徒傲搖頭阻止她的打斷，徐徐說道：&ldo;你血緣濃厚，本也已到了羽化的年紀，但恰恰遭此大變，阻斷了羽化的過程。&rdo;他面露憐惜，安慰地握緊他的手臂，&ldo;今後將養得好，身體的變化或許還會重新開始，但年紀一過骨骼就會變硬，羽化也會是個沉重的負擔。這發色還會回來，至於你的膝蓋，恕我醫術不精，實在無能為力。&rdo;

從頭到尾，慕容泊涯都坐在床尾垂頭聽著，不發一言地聽著。

&ldo;司徒，我還不知道你醫術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進境，光靠診脈就能斷定一個人的血緣，真乃神技啊神技！況且近二十年來，除了林教主的遺孤，我並不曾知道還有哪個族人流落在外。&rdo;

&ldo;無娘，我並非因為診脈就能斷定一個人的族屬。我之所以能斷定他的身世，是因為他的脈絡淤堵之症。況且，流落在外的遺孤，並非只有林朗之子！&rdo;

&ldo;什麼？&rdo;

&ldo;你可還記得，十七年前，我司徒一門遭受的大劫？&rdo;

聶無娘想了想，似有所悟，沉聲道：&ldo;當年大燕皇帝指使江湖人對林教主下手後，又對司徒氏聚居的斜陽穀進行清剿，火燒山林連綿五百餘裡，不可能還有生者。&rdo;

司徒傲將搭在黃翎羽脈門上的手收了回來，慈藹地看著他道：&ldo;西戧族分有許多支脈，其中最大一脈原本是我司徒氏。當年司徒若影所傳之術，除了《顧影集》之外，尚有單留給我們一脈的兩套經脈密譜。這兩套密譜並不同《顧影集》，都是用尋常人能看懂聽懂的語言傳錄，一套是記載於書冊上的醫譜，另一套則是由司徒宗族長代代口耳相傳的武譜。&rdo;

聶無娘沉吟道：&ldo;你的醫術自是得益於那套醫譜了，至於那套武譜，應當是在十七年前就已失傳……&rdo;

&ldo;的確應該失傳，就連我大哥初生的幼子應該也喪生在那場山林大火中。但是如今，你卻出現在我們的面前。&rdo;

聽及此，粗心大意如聶無娘也不勝唏噓，司徒傲也常常對她開玩笑，說當年當年，也曾想對他大哥好好非禮一番之類的。但畢竟一方已故，再怎麼說笑暢談，也只是一種對亡者的緬懷罷了。

司徒傲又道：&ldo;你這經脈堵塞之症並非因為先天帶來的病症，而其實是武譜中記載的一路功夫。以前是我大意未曾發覺，但試想，若這經脈阻塞真是病症，你又怎會無病無痛？若真是病症，又怎麼會點穴對你無效？‐‐大約十七年前那日，我大哥眼見將死之日，將自身功力全數度到了你身上。大哥的功力如何深厚，本不是一個襁褓嬰兒所能承受的，但藉助武譜裡的金針之術，也可將這些功力全數封入孩童的奇經八脈，這症狀就是經脈阻塞不通。&rdo;

慕容泊涯聽及此處，終於開口問道：&ldo;司徒先生，但他身上並無半點功力。&rdo;他雙目灼灼，直視著司徒傲，不知不覺間坐得更近，握起了黃翎羽擱在床邊的手腕，&ldo;他若能有司徒家長一半的功力，又怎會受到如今之害。&rdo;

司徒傲閉目沉吟，半晌方道：&ldo;武譜中的秘密我不曾涉及，對於武譜功法的運用也僅是聽大哥說過幾次。他現在之所以不能運用自如，最大的原因就是經脈不通。記得去年我在懷戈時，他除了淤塞之症外也未有其他異樣情況，然而今日再看，卻已經有了一絲鬆動。也許隨著年歲的增長，這種鬆動還會逐步加強也未可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