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鍾回回到林府時，林鐘早已從南溪縣歸來多時。二人見後，鍾回便將程吟那番說辭講與他聽，叫他進去與他妹子好好說道，免她擔心。林鐘見他回來得晚，又面有落寞之色，就不敢多問。獨林媛媛知道了前頭的事情，反替他感嘆起來。兄妹二人直聊到了月色中天，方才各自歇息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主角名字不能太相似，竟才發現把林鐘、鍾回兩人名字寫反了，特此20190110更正

第36章 36 抉擇

卜昀聽了程吟敘述，呆立半晌後方才問道：&ldo;果真一般無二麼？&rdo;

&ldo;你我將那書看過多少遍了，我絕不會弄錯。&rdo;

卜昀也知她必不致看錯，卻仍不敢相通道：&ldo;可據那藥書上文字，至多勉強可當它是個百年的物件。文星閣裡藏著的那幾冊，若出自同源，絕不可能早於此數。不知這林相是有意還是無心，竟做下此等禍及九族之事。&rdo;

程吟便冷笑道：&ldo;不論當年他知不知道那幾冊書的真偽，如今怕是早已經悟過來了。你我父母恐怕也是知道了此事，才被人追討到那地步的。這便也說得通了，糜家為何不計得失地這般助他隱瞞，連親人性命都不顧。&rdo;

卜昀也點頭道：&ldo;此事揭開，糜家就是第一大從犯。當年林相便是糜家保舉上去的，兩家又有姻親。糜允是撇不乾淨的，若說他一絲一毫都不知道，無人會信他，何況他那位子還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rdo;

講到這裡，卜昀便不語了。程吟卻也猜得到幾分他心中所想。如今他們二人知道了這樣天大的事，雖於別人是一擊必中的要害，於卜昀鍾回卻是自傷之事。若認真要揭發此事，一則上承之路甚是艱難；二則林糜兩家眾人不用說了，到時傷及的無辜必定遠不止此數。即令真的一朝上聞天聽了，他們便是狠狠地打了那些自詡文脈正統之棟樑們的臉。而揭開這樁醜聞的人，恐怕也會激起眾人恨意。這也是程吟連自己兄弟都瞞著便急急地跑來與卜昀商量的緣故。這樣大事，輕易下不得決心，因為無論做何選擇，都將成為此生之負擔。

半晌卜昀方轉身問她道：&ldo;你既然瞞著鍾回來與我說，看來是不打算在這上頭做文章了。只是林相若知道有人曾閱過此書，難道還會輕易放過你們？&rdo;

&ldo;他既能將副本儲存得如此用心，想必並不知道你我手中有一本裝幀一模一樣，內容卻全無關係的藥書。我之前常想不通為何你母親將那半本書給了糜夫人卻未留任何資訊於你。如今看來，她定是不忍殃及無辜。我父母怕也知道此書奧秘，故而才與知情人留印分書。難保他們當年這樣做不是生了互相制約的意思，皆因都知道此事輕易揭不得。只是可嘆想到要救人的，卻始終無法自救……&rdo;

未及說完，卜昀便打斷她道：&ldo;我每每想到他們當年所歷，及糜家所作所為，心中便難以平靜。&rdo;

程吟從未見過他對自己失禮，也理解他心中所痛，只得用親情勸慰：&ldo;如今就算是你我不顧自身安危，你可知這要得罪多少人？雖然卜家首告算有功，料想初時定可免於牽連，可難保日後不會有人要秋後算帳。且你真忍心害你家大夫人至此麼。如今你也該明白，若無她的庇佑，安知你能長大成人……&rdo;

&ldo;若無他糜家行惡事在先，我們父母雙全的，何苦要勞動她兩邊作難？何況當年的事情，未見得她就不是幫兇。&rdo;

程吟聽了，知道一時也難勸住他，便出言相慰道：&ldo;我知道若是要你就此徹底丟開手，怕是不容易。但我同你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