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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是。&rdo;秦雲義見小媳婦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便是忍不住啞然失笑，他環住媳婦的身子，說了句;&ldo;你也不必擔心，回頭待我上山時，將那把劍扔了便是。&rdo;

&ldo;可要小心些，不要讓別人看見了。&rdo;如意也覺得還是將那把劍扔掉的好，這放在家，只讓人覺得害怕。

&ldo;好。&rdo;秦雲義微微頷首，只看著如意嬌俏的小臉，如意被他看的赧然起來，忍不住道;&ldo;這樣看我做什麼?&rdo;

男人撫上了她的面頰，低語了一句;&ldo;看你是個不懂事的傻媳婦。&rdo;

明黃色的金龍，足以彰顯了他的身份，也唯有他這個單純的小娘子，當真是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說完，秦雲義心中微微一嘆，她這般相信他，他卻瞞著她。

到得臘月二十九那一天，村子裡已是有人家放起了鞭炮，家中的年貨早已備下，秦雲義從村子裡的屠戶那裡割了一扇子肉，如意選了一塊上好的五花肉先用鹽醃上了，餘下的肉則是在案板上剁碎，留著拌餃餡和炸圓子，排骨則是先燉了湯，而後夾了一半出來，裹上糯米放在鍋裡清蒸，忙到晚上，饅頭和包子也是上了蒸籠，如意才算是能抽空歇上一會兒。

秦雲義推開門，就見如意正在燈下剪著窗花，如意手巧，只剪出了許多花樣，看見丈夫，如意便是微笑道;&ldo;夫君，你快來瞧瞧，看我剪的好不好看?&rdo;

秦雲義在她身旁坐下，看著那些窗花，男人的眼底便是浮起一絲追憶之色，他隨手拿起一張抓髻娃娃，看著那活靈活現的胖娃娃，男人只低語了一句;&ldo;這樣的窗花，我娘也剪過。&rdo;

聽得他說起母親，如意停下了手裡的剪子，她看著丈夫坐在那兒，眼瞳中有些出神的樣子，如意便是心疼起來，她將手中的剪紙擱下，輕輕的握住了秦雲義的手。

秦雲義回過神來，向著如意看去，看見妻子眼底的擔心，秦雲義將眼瞳中的暗湧壓下，反握住如意的小手，輕聲道;&ldo;小時候，我和我娘平日裡很難見面，只有過年的時候，我才可以去看她。&rdo;

如意十分不解，&ldo;是公公不許夫君和婆婆見面嗎?&rdo;

&ldo;嗯，&rdo;秦雲義目光深遠，緩緩出聲;&ldo;我娘被關了一輩子，受盡苦楚，就連那些奴才也敢給她臉色，她日日夜夜惦記我，生生哭瞎了一雙眼睛。&rdo;

聽到這裡，如意心中大震，只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只覺此時的丈夫彷彿換了一個人般，讓她既是心疼又覺得陌生。

她沒有打斷秦雲義，就聽秦雲義看了一眼手中的剪紙，繼續說道;&ldo;那幾年，每到過年，她都會摟著我剪紙，她會說，只有家家戶戶貼上窗花，才是人間該有的人情味，煙火味，那才是過年。&rdo;

如意聽著只覺不忍，她緩步來到丈夫身邊，挽住了丈夫的胳膊，想給予他溫暖。

&ldo;如意。&rdo;秦雲義回眸，對上妻子的眼睛，這一看，如意才看見秦雲義的眼底不知何時已是一片血紅，宛如喝多了酒。

&ldo;夫君，我在呢。&rdo;如意環住了丈夫的身子，見他難過，自己心裡也是跟著難過，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得撫上他的面龐，輕輕摩挲著。

&ldo;我想讓她不再受苦，我學文習武，我去戍邊，摸爬滾打，別人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可我非但沒有救她，卻害了她。&rdo;

如意不解。

秦雲義的雙拳漸漸緊握，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卻是一片蝕骨的痛楚，&ldo;我那時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