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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秦雲義雙臂一攬，便將如意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坐下。

&ldo;我有件事，想問問夫君。&rdo;如意嚥了口口水，鼓起了勇氣開口。

&ldo;你問。&rdo;秦雲義眸光溫和，聲音沉穩。

&ldo;婆婆她為什麼，會不在人世了呢?&rdo;如意小心翼翼的看著丈夫的臉色，&ldo;她是生病了嗎?&rdo;

☆、034章 他是長子

&ldo;不，她沒有生病。&rdo;秦雲義的眼瞳幽暗，深不見底。他微微攥緊了手指，與如意一字字的說了句：&ldo;她是被人害死的。&rdo;

如意大震，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秦雲義望著小媳婦這樣，心知是自己的話嚇到了她，他閉了閉眼睛，將蝕心的痛楚壓下，繼而攬緊瞭如意的纖腰，溫聲安慰道：&ldo;你小小年紀，我不該和你說這些。&rdo;

而外婆年紀大了，他更是說不出口。

&ldo;不，&rdo;如意搖了搖頭，只握住了丈夫的大手，問道：&ldo;夫君，是誰害死了婆婆?那些壞人為什麼要害婆婆?&rdo;

她是秦雲義的妻子，自是理所當然的覺得，來害自己婆婆的，全是壞人。

秦雲義沉默片刻，才道：&ldo;因為我。&rdo;

&ldo;因為夫君?&rdo;如意更是不明白了。

&ldo;不錯，&rdo;秦雲義點了點頭，磊落的面龐上是無盡的苦澀，&ldo;因為我娘生下了我，因為我，是我父親的第一個兒子，因為我是長子。&rdo;

&ldo;這樣不好嗎?&rdo;如意清澈的瞳仁中滿是不解，她想起在西河村，不論誰家生了兒子都是件喜事，而長子更是要受全家重視的，秦雲義的母親生下長子，怎麼說也都該是一件喜事。

&ldo;我娘出身低微，她生下長子，對她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變成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rdo;秦雲義聲音極低，透著不為人知的蕭索。

如意聽的雲裡霧裡，只隱約曉得是有人欺負婆婆，她想了想，小聲問丈夫：&ldo;那公公呢?公公不管她嗎?&rdo;

秦雲義搖了搖頭，&ldo;我父親早已忘記了她，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rdo;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想起那未曾謀面的婆婆，如意心裡有些難受，她看著丈夫，終是將一直縈繞在心底的話給問了出來：&ldo;夫君，那婆婆當年，究竟是被賣到哪裡去了?公公是她的丈夫，怎麼可以忘記她呢?&rdo;

秦雲義看著妻子的眼睛，那是一雙澄澈的，溫柔的，善良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讓他既不忍心去欺瞞，也不捨得說實話。

說那些骯髒的，殘忍的，令人不寒而慄的實話。

&ldo;我娘當初，被賣到了一個大戶人家去做丫鬟，&rdo;秦雲義定定開口，&ldo;父親嫌棄她出身卑微，直到她生下了我，父親也不曾給她名分。&rdo;

&ldo;公公他，是大戶人家的老爺嗎?&rdo;如意即使再不懂事，也從秦雲義的話音裡聽了出來，那位未曾謀面的公爹，怕是像吳氏所說的，是個城裡的大老爺。

&ldo;嗯。&rdo;秦雲義眼底閃過一絲譏諷，淡淡道：&ldo;他是個老爺。&rdo;

&ldo;那夫君你是少爺嗎?&rdo;如意攥著丈夫的衣角，有些驚慌的看著丈夫。

&ldo;不，&rdo;秦雲義捏了捏她的小手，察出她的不安，只是安撫道：&ldo;我不是什麼少爺，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