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酒和臥底談談心(第1/2 頁)
聽到安室透的回答,境白夜沒有感到奇怪,他從上午阻止琴酒時,就感覺到他情緒不對勁了。
站在他眼前的金髮青年面容疲憊,眼神空洞。明明身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卻給人一種他正被某隻無形的手掐住脖子、瀕臨窒息的痛苦感。
境白夜曾經在雪莉身上見過類似的眼神——在她因為多嘴而失去她第一個朋友後。
在雪莉留學時,她的同學裡有個留著齊耳短髮、性格天真活潑的亞裔女孩。她長得可愛,人也很熱情,是表裡如一的真正的善良,她願意去溫柔對待身邊的每一個同學。
就算雪莉一直拒人千里之外,她也沒有覺得她這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反而問她能不能直接叫她名字。
當時的雪莉剛進麻省理工學院不久,只有八歲,她不像境白夜有兩次死在未成年的前世經歷,她是真正各方面都只有八歲的年幼女孩。
在同學的熱情下,她忘記了琴酒說的“不要和其他人走得太近”的警告,逐漸和這個女孩成為了朋友。
有一次,雪莉向她抱怨過自己的監護人過於嚴苛,然後就在當天夜裡,那個女孩被人發現死在宿舍附近的小巷內,額頭正中央有一個彈孔。
這起案子以意外的槍擊案而結案,只有少數幾人知道兇手是誰……在意識到兇手的身份時,當時站在境白夜身邊的雪莉,也露出了這樣的眼神。
——對造成他人死亡的痛苦與愧疚,對組織的厭惡、恐懼與仇恨。
只不過雪莉是恐懼多一點,她看似成熟,有時卻喜歡逃避,她甚至不敢去憎恨組織,只會怨恨自己,而安室透身上就是厭惡仇恨更多。
境白夜心裡有些發愁,同時也在慶幸琴酒沒看到安室透現在的樣子。他當時對只有八歲的雪莉都放殺氣恐嚇,對只是底層成員的安室透……大概會直接掏槍了。
他摸出手機,上面還有一個小時前伏特加給他的打電話留下的通話記錄。
這位兢兢業業的琴酒小弟、司機兼翻譯對持續加班快抗不住了,再加上又遇到一大段被加密的俄文資訊,就給境白夜打來求救電話。
他很聰明,先是給境白夜賬戶轉了足夠的報酬,才打的電話。
【破譯完成,已經發過去了。如果你有其它搞不定的加密資料,可以像剛才那樣找我幫忙,我只要看到就會第一時間去做。——angostura】
【收到。太感謝了。——vodka】
得到伏特加的回覆,境白夜收起手機,對著在他發訊息時安靜不吭聲的安室透說:“既然睡不著,陪我去客廳聊聊?”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下樓到客廳,沒有開大燈,只開啟了沙發旁邊的落地燈。
境白夜在坐下後直接撈起柯基公仔,一扭頭見安室透直直地看著他,就順手把公仔塞了過去。
“……”安室透抱著柯基公仔,按了按彈性十足的狗頭,“請問要聊什麼?”
境白夜不是心理醫生,沒有任何心理學方面的知識,對因心態問題失眠的手下,他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比較好。
他想了想,常識性地問道:“安室,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很排斥殺人?”
在他說出前半句話時,安室透搭在柯基狗頭上的手指一顫,在聽完整句話後,他表情沒有變化,氣息卻平穩下來。
“談不上排斥,之前在訓練場練習時,我就見過不少死人。”
“但你沒有親手殺過人。”
境白夜對他人的惡意和殺意相當敏銳,一個人是否真正手染鮮血,他完全可以感覺得出來。
安室透沉默了,他沒有像境白夜那樣靠在沙發上,他只坐了不到一半的地方,雙眼看向地下,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