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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字向東，形似燕，點劍爐東向燕，果然是你。&rdo;戚少商用沉穩的口氣道出東向燕的江湖身份。

東向燕似笑非笑，眼神奇妙。

四十一

被東向燕用這種&ldo;你在說什麼?夠膽繼續說下去?說啊?說啊?本宮看好你喲!&rdo;的眼神掃過，戚少商頓時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談完正事，天色已晚，他便起身告辭，只不過在出門之前回過神有些欲言又止。

東向燕好脾氣道：&ldo;還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是……是關於顧惜朝的，你準備怎樣處置他?&rdo;戚少商認真的看著他，既然知道他是太子殿下，那麼顧惜朝往日的言行就有些不合時宜了，因此真心將對方當做知己的戚大寨主不得不問。

&ldo;……&rdo;東向燕沉默一下，玩味的說道：&ldo;你還真是將他放在心上啊。&rdo;

戚少商不答只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

東向燕笑道：&ldo;放心，我可是專門為他留了龍圖閣大學士的位置，你說我會不會和他計較?&rdo;

戚少商鬆了口氣，沖他拱拱手，轉身離開。

沐浴著月色東向燕斜靠在門旁，突然淡淡道：&ldo;你們兩個一前一後的來，是不打算讓我睡覺了吧?&rdo;

說話之間，院子裡的黑暗處一身青衣的顧惜朝閃出來，他有些複雜的目光落到東向燕身上重新恢復坦蕩。

東向燕打個哈欠道：&ldo;說吧，你來想幹啥?&rdo;

顧惜朝搖搖頭：&ldo;原本我有許多問題要問你，但是聽見你剛才的話我反倒覺得自己不需要問了。&rdo;

東向燕聞言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角悄然展開一朵笑容。

&ldo;那麼是下定決心了?&rdo;

&ldo;微臣顧惜朝定不負殿下所望。&rdo;

一身青衣的文士兩手交疊向東向燕拜了下去，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一禮中有何等沉重的分量!

東向燕微微低頭看著他，語氣輕飄飄的卻同樣沉重。

&ldo;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顧惜朝，你可要成為青史留名的國士啊，這樣本宮才能當一回伯樂，被後人津津樂道。&rdo;

&ldo;……&rdo;顧惜朝垂頭不語，心中卻像是燃了一把火，這把火將從他的骨子裡燒遍全身，最後寫下青史的篇章。

隊伍啟程的那一天，秋高氣爽，難得的好天氣一望無雲，讓連雲寨一眾也選擇和他同一日往返。

東向燕的車隊中大多是跟隨他一同離京的守衛，各個沉默寡言但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彪悍之氣。

如今回去，東向燕當然不可能把他們留下，所以坐在車裡，守衛掀開車簾，供太子殿下道別之用。

村中不少老人摸著眼淚送人，東向燕也頗有耐心的招呼著，最後他看了一眼顧惜朝，兩人什麼都沒說，要說的昨日已經說完了。

戚少商走過來，沉穩道：&ldo;保重。&rdo;

東向燕莞爾：&ldo;大寨主你也是，可別被麻煩纏身了。&rdo;

戚少商苦笑：&ldo;江湖中人，未來發生什麼，誰也算不得準。&rdo;

東向燕道：&ldo;豈止是江湖呢?&rdo;宮中上下，朝野之中，包括這吸引無數梟雄人物不願放手的天下，又有何處是一塊清淨之地。

不管怎麼說，當車輪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