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巧燕鬆口氣，喚來一個小丫鬟，囑咐她去朱絳顏房裡：&ldo;你去告訴二姐兒，就說大姐兒回來了，這會去了餘姨娘那邊，讓二姐兒寬心。&rdo;

小丫鬟脆生生應道，快步往朱絳顏院子跑去。

她們外頭這番吵鬧，屋裡的甄氏已經被驚醒，掙扎著要爬起來。巧燕聽到動靜，連忙進屋，扶著甄氏：&ldo;夫人，為何起來了?大夫說您要多休息!&rdo;

&ldo;我聽見外頭在吵。&rdo;甄氏頭有些暈，扶著頭緩了一會氣，道：&ldo;可是大姐兒回來了?&rdo;

&ldo;是。&rdo;巧燕伸手探過甄氏的額頭，不見發熱，才放下心，勸慰道：&ldo;大姐兒去餘姨娘那邊了，夫人再睡會吧，一切還有二姐兒呢!&rdo;

甄氏抬起頭，望向窗外，虛弱地抿起一絲笑：&ldo;今早上你給我念的信，我知道你有些沒忍心念給我聽，我與老爺這麼多年夫妻，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怎會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走了以後，你要多幫襯著顏兒，我這輩子統共就她這麼一個孩子，是我不爭氣，對不住她。&rdo;

聽見這話，巧燕頓時急了：&ldo;阿彌陀佛，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夫人心地善良，又誠心念佛，老天爺怎麼也不會忍心帶走夫人的!&rdo;

甄氏笑了笑，沒再說話。

巧燕哄著她睡去後，心裡怎麼也不踏實，冒著雪去尋朱絳顏。

朱絳顏正坐在羅漢床上，一手撐著頭打瞌睡。驚蟄並兩個小丫頭在圍著炭火盆子烤火，見著巧燕頂著雪進來，連忙起身相迎，給巧燕拂去發上跟衣服上的雪花，拉著她坐到火盆旁邊暖和手腳。

&ldo;外面雪下得這麼大，姐姐怎麼來了?&rdo;驚蟄捂著巧燕的手，問道。

巧燕看到裡間朱絳顏睡著，壓低聲音跟驚蟄說起方才甄氏說過的話，眉頭緊皺：&ldo;夫人這一病，總愛說些胡話。大夫說切忌勞心傷神，我便想著來將這事告訴二姐兒。&rdo;

驚蟄嘆口氣，道：&ldo;姐姐有所不知，二姐兒的身子看著也不太好，太嗜睡了，你瞧，本是坐在那聽我念書的，聽著聽著又睡過去，以前從未這麼嗜睡，我還想著請大夫過來瞧上一瞧，我才能安心。&rdo;

&ldo;想來是這些日子累著了。&rdo;巧燕搖頭，冷笑道：&ldo;那大姐兒的婚事還是夫人並二姐兒親手操辦的，嫁衣的布料針線都是二姐兒出的銀子，夫人親自挑的，都給她挑好的用。午後大姐兒一回來就去夫人那裡鬧，天底下怎麼有如此狼心狗肺的人!&rdo;

&ldo;就是呢!&rdo;驚蟄應道。

裡頭坐著的朱絳顏本就半睡半醒，將她們兩個的話聽得一字不落。她便將神念附在喪服鬼身上，看著它們倆將朱絳婷給架回去。

朱絳婷一進門就開始抱怨，爬上炕抱著餘姨娘的腰說道自己做媳婦的辛苦。餘姨娘反手將她推到地上，揚手一巴掌將朱絳婷給扇懵在原地。

附在餘姨娘屍首裡的喪服鬼忙著翻看餘姨娘的記憶，看接下來應當如何說如何做。

它翻到餘姨娘當初欺負甄氏的一段，依葫蘆畫瓢地咳嗽兩聲，抬手指著地上的朱絳婷，另一手虛弱地捧著胸口，彷彿剛才被扇了一巴掌的是它：&ldo;娘跟老爺素來寵愛你，怎的將你生得如此愚鈍!&rdo;

朱絳婷張張嘴，腦袋還是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旁邊站著的杜維隱被這架勢驚到，竟忘記過去扶起朱絳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餘姨娘又咳嗽幾聲，假模假樣摸了幾把眼淚，帶著哭腔道：&ldo;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好，我沒了垣哥兒，你還要來氣我!&rdo;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