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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實際上,面對這些情形,公孫珣心裡是有些憂心忡忡的,張遼什麼的暫且不管,他其實極度擔心這種情形會導致軍士們心思浮動,然而偏偏又不敢突兀停了這種廣受歡迎比賽。於是乎,這位別部司馬只能一方面趕緊寫信詢問自家老孃這個專家,一方面忙不迭的用簡易柵欄將其餘三面老百姓自發弄出來的『觀眾席』和比賽場地以及軍營隔絕起來。
當然了,呂範還是覺得這根本沒什麼,或者說他一直認為自己這位主公心目中的那種軍隊無異於天方夜譚,而眼前的這個局面已經很不錯了。
回到眼前,這一日又是一個逢五的大日子,雖然前兩日下了雪,但還是壓抑不住軍士們和周圍老百姓們的熱情,上午時分整個軍營內外就已經沸騰了起來……今天除了上午的射箭以外,下午照例又有兩場蹴鞠賽事,一場是自由約戰,騎兵曲中的那從西河調來的一屯老卒要與公孫珣的雁門義從玩一場,然後還有一場有著正式聯賽積分的迴圈賽要舉行,參賽雙方赫然是陪隸屯與五原騎兵屯。
而從上午到下午,公孫珣與軍中的各級軍官也都高高坐在黃土奠成的看臺上進行觀賽……不管如何,哪怕是公孫珣對這幅場面心存不安,但只要一日沒決定放棄這種犒賞的形式,那一日他就要親臨場地,然後親自頒發賞錢和以及拜託雁門鐵官署那邊幫忙打造的小玩意——一個刻著勇字的小鐵牌,可以掛在胸前,一場一個,乃是勝者一方中最出色隊員的專享。
當然,依然是某位大娘的發明。
「魏越還是衝勁十足。」韓當指著場上抱著鞠奮力前沖的一人點評道。
「五原那邊計程車卒大多如此,」程普搖頭嘆道。「不管不顧,直接就往前沖,衝過去就成,沖不過去就要被韌性十足的西河老卒給打個反擊……」
話音未落,果然那魏越臨到對方球門前數十步時就已經被數人層層阻截,失去後援的他不得不嘗試遠射,然而牛皮鞠來到門前時力道已盡,很輕鬆就被守門員抄到並迅速擲給了本隊人馬。
接下來,西河老卒們從容出擊,一方面分出人來阻止五原士卒回援,另一方面卻以一個精悍三人小組的形式急速沖向對方球門。中間雖然有成廉奮不顧身抱住了持球者,但卻沒能阻止持球人及時將牛皮鞠傳遞出來交於自己的支援者,而後者更是迫到五原屯的球門前,成功完成一次射門。
一片歡呼與哀嘆,乃至於喝罵聲登時響起,而看臺上的軍官只能搖頭和感嘆中稱讚步卒曲軍侯程普的先見之明。
「文琪。」
就在公孫珣一邊大笑一邊鼓掌之時,身後卻突然傳來呂範的聲音,這讓前者格外驚訝……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比賽和熱鬧的,呂範雖然對這種東西的存在很贊成,甚至是這玩意最重要的一位保護者,但他本人寧願在營房中裡讀書,也不樂意來這裡看什麼球的。
「出了何事?」公孫珣趕緊回頭詢問。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趕緊出來。」呂範一臉嚴肅。
公孫珣不明所以,趕緊抽身隨著對方離去,周圍軍官各自相顧,卻無一人多嘴……呂範只是個屬吏,從官職上來說是不入流,但實際上不要說在座的這麼多軍官了,便是營中的伙伕都曉得,這位深得司馬信重的文士與其說是屬吏,倒不如說是營中的大管家!乃是營中實打實的二號人物。
二號人物找司馬有事要說,豈不是再對頭不過?
「這也太不對勁了吧?」剛與呂子衡並肩走了幾步,公孫珣便不由一臉驚愕。「董卓、郭縕、臧旻三人一起往此處來了?而且距離平城不過二十餘裡了?這……」
「沒有不對勁的這種說法。」呂範正色更正道。「刺史要行郡,郡守要行縣,中郎將更有資格來視察屯軍。」
公孫珣一時語塞,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