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2 頁)
「不知本初又想要個什麼樣的說法?」韓遂面不改色的問道。
「哪裡是我要什麼說法?」袁紹緩緩搖頭道。「其實昨日你走後,逢元圖(逢紀)曾對我說,這公孫兄弟乃是盧公與劉公共同的心愛弟子,也算不得外人,既如此,我也不是不能容人之輩,也就不計較他們在我母墳前失禮之事了。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昨日間聽說他們兄弟走前還曾怒斥臧洪,說臧洪不過一童子……文約兄你想想,人家臧洪雖然確實剛剛束髮,但此番前來弔唁我母親,實無半分失禮之處,卻橫遭此辱。我袁本初若不能讓他心平,豈不是讓所有來訪的俊才都心寒嗎?」
「那本初以為該如何讓這臧洪心平呢?」
「要我說,此事沒什麼可論的?」就在此時,一名立於袁紹身旁的文士忽然不耐煩了起來。「一事不煩二主,不如請文約幫幫忙,不拘當面或者擺宴,總歸是讓那遼西來的公孫兄弟去與臧洪賠個不是……」
「我卻不以為然。」韓遂當即把臉一板。「那臧洪是個俊才,難道公孫兄弟就不是俊才了嗎?」
這話聽著就不對味,眾人自然齊齊為之一滯。
袁紹正處於孝期,也不好強笑,只能勉力正色詢問:「莫非這公孫兄弟也是難得的人物?」
「正是如此。」韓遂坦然答道。「昨日我未曾見到那兄弟中的最幼的公孫越,但是他的兩個兄長,公孫瓚嫉惡如仇,豪氣過人,公孫珣心思剔透,外華內秀……此二人,皆勝我韓遂遠矣!再者,昨日之事我已經問得清楚,那臧洪固然是無端之禍,可公孫兄弟卻也受了委屈,他們兄弟三人遠道而來,卻因為出身邊郡,屢次受你袁氏奴僕小覷,三番兩次不許他們進來,只是避讓給其他高門大姓……如此『禮賢下士』之法,也就是公孫兄弟度量過人,換成我,只怕拔出刀來,血濺五步了!」
草廬內一時鴉雀無聲,唯獨許攸幾度張口卻又始終不言。
良久,袁紹無可奈何,只能起身請罪:「不想此事是我失禮在先……只是事已至此,文約兄可有兩全之法,讓這公孫兄弟還有臧洪都能心平呢?」
「也有一法,就看本初有沒有這個誠意了。」說著,韓遂竟然端坐不動,坦然受了對方的賠禮,如此這般,已經引得草廬內不少人怒目以視了。
不過,袁紹終究是『天下楷模』,對方如此無禮他居然還是能耐得住性子:「請文約兄賜教!」
「此事簡單。」說著,韓遂從腰中抽出刀來,倒持著就要遞給身前的袁紹。「只需要從昨日負責引路的那幾個袁氏僕從中挑出兩個地位最高的來,然後一刀宰了,再把人頭一個贈與臧洪,一個贈與公孫兄弟……此事自然無憂。」
袁紹看著遞過來的刀把既驚且怒:「文約兄莫非是在說笑?」
「我就曉得。」韓遂終於不急不慌的站起身來。「爾等中原士人,視我等邊郡士子如無物,既如此,我也沒必要在此處盤桓了。走前只有一言說於本初,此事我已答應公孫兄弟為他們了結,若是本初心存耿介,還請你只罪我一人……告辭!」
說完,這韓遂也不理會草廬中人作何感想,竟然直接收起刀來拂袖而去。
「果然是邊鄙之人!」
「無禮至極!」
「這種人怎麼舉得孝廉,又怎麼被闢為郎官的,還西州名士?可憐我父自幼成名,卻只能屈居在家,嗚呼哀哉……」
「舞著刀子,嚇唬誰呢?難道我等沒有刀嗎?」
袁紹嘆了一聲氣,將義憤填膺的眾人安撫了下來:「此事不必再提,說來,還是我袁本初德薄……」
「其實,此事倒也未必與本初你相關。」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抗聲反駁,袁紹回頭才發現是潁川名士辛評辛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