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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理掙扎

黑默默的提著大鬍子來到張嘯身邊，隨手把大鬍子的屍體扔在了地上，瞅著坐在地上悠閒的張嘯，沉聲說道：&ldo;很悠閒是吧，那邊還有兩個活著的，你去殺了。&rdo;

&ldo;為什麼，他們已經那樣了，估計也沒多長時間了，何必多此一舉。&rdo;張嘯背靠著大樹，嘴裡咬著跟不知從哪裡摘得狗尾巴草，有些不解的看著黑。

黑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ldo;怎麼，不敢嗎?諒你也沒那個膽量，只會耍嘴皮子而已。&rdo;

&ldo;玩激將啊，告訴你，老子還他媽就吃這一套，你看著，老子這就去殺給你看，當老子沒見過血是不是，洪城那一次，你也是親眼看到了的。&rdo;張嘯頓時火起，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朝著水潭走去。

黑望著張嘯的背影，玩味的輕笑了一聲，嘴裡卻是高聲說道：&ldo;你那樣也算，根本就沒有意識，只是你體內的狼性主導這你而已。&rdo;

張嘯身體震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沉默著走出了樹林。

黑在原地等了許久，不見張嘯回來，有些奇怪，忍不住走了出去，見張嘯蹲在其中一個小弟旁邊，雙手距離他的脖子寸許，顫抖著，始終不再前進一步。

&ldo;很難受是吧，第一次都是這樣。&rdo;黑輕嘆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張嘯抬起頭來，痛苦的看著黑，眼神中帶著點疑惑和渴求，顫聲說道：&ldo;我真的下不去手，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生命。看著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就這麼有氣無力的躺在這裡，別人那把刀子放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有一絲察覺。我就在想，假如是我像他這樣，我會不會感到悲哀難過。&rdo;

&ldo;你應該這樣想，假如是你躺在這裡，你的敵人會不會像你一樣&ldo;仁慈&rdo;。&rdo;黑冷冷的撇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ldo;我能不殺他們嗎?&rdo;張嘯大聲的吼著，看向黑的眼神，沖斥著希冀。

&ldo;如果，你決定，從此過上無休止的逃亡生涯，像我一樣，隨你。&rdo;黑頭也不回，沉肅的聲音彷彿不帶一絲感情，&ldo;哦，我忘記了，以你的條件，恐怕就只能在地球這個環境裡不斷逃亡，不過對於你的敵人來說，這裡沒有角落。&rdo;

張嘯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知道黑說的是對的，可是真的讓的突然有意識的殺人，從內心裡還是有些牴觸。

就這麼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張嘯咬牙自語道：&ldo;媽的，不就是殺個人，有什麼了不起。靠，豁出去了。&rdo;說是這麼說，但是當張嘯再次面對不省人事的小弟時，雙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經過長時間的心裡掙扎後，張嘯把心一橫，閉上眼睛，也不去看那個昏迷的人，一個手刀下去，那人的頭顱便滾向了一邊，一腔熱血噴出，濺的張嘯滿臉都是。

感受著臉上鮮血的溫度，張嘯感到一股燥熱的力量湧上心頭，體內的血液像是沸騰一般，快速流動著。添了一下嘴角的血液，張嘯緩緩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無頭屍體，抑制不住的想要把它大卸八塊。

努力的控制住這種瘋狂的想法，張嘯吞嚥了一下口水。他現在有一種想要發瘋的感覺，看著眼前的屍體竟然特別的興奮。艱難的將視線移開，好容易才平復下緊張的心情，這才看向另外一個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動手了。

&ldo;不想動手，那就算了，反正你也算是見過血了。&rdo;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張嘯的身後，幽靈般的聲音在張嘯身後響起，嚇得張嘯差點叫起來。

&ldo;哼，我早就殺過人了，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