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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在偽裝這件事上,他們這一路上都做的非常漂亮。
唯一的痛苦大約是不能生火做飯,全軍都只能吃乾糧。宋彪非常專業的準備了一種炒麵,裡面混有芝麻、花生,炒麵和含有一些醃肉的豆醬是士兵們目前唯一的口糧。
不過,大家也在這裡採集了很多椴樹花,那一簇簇的白sè花朵子也可以吃。
回到椴樹溝後,宋彪再次對原先預定的作戰計劃進行新的調整。確定準確的攻擊時間是5月31rì的凌晨1點。
一個糟糕的猶豫不決的總司令官有時候也會帶來奇怪的運氣,因為俄國遠東軍第一集團軍是在5月20rì才突然放棄了前沿陣地,全軍逐步撤退到二道溝以北,被動追上前的rì軍第五軍川村景明部則是在21rì才開始向著這一地區擴張。
確切的說,川村景明大將實際上只比宋彪早到此地六天,他前腳剛到,還來不及搜尋周邊的所有地形,宋彪後腳就到了,不等川村景明大將繼續完整的搜尋一遍,總攻命令正式下達,rì軍所有主力部隊都一衝而上。
這種情況大概也就是在19世紀的戰場上才能經常出現。
隔著兩公里的地方就有敵軍的大部分,自己卻不知道的例子在19世紀的戰場上很常見,滑鐵盧戰役似乎也能算是其中之一。
當川村景明大將集中一切精力和部隊全攻俄國第一集團軍之時,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身後十公里外的延綿大山裡藏著另外一個小規模的俄國集團軍。
如果他知道,他恐怕會吐血的。
宋彪擁有極高的戰術指揮權,雖然這一權利需要阿列克謝耶維奇布魯西洛夫上校和阿圖爾克爾茲諾維克馬爾託斯中校在前線同時確認。
隨著偵察連反饋的情報越來越詳細,以至於能夠摸索到rì軍陣地部署的大多數細節情報後,宋彪對他的作戰計劃不斷重新修訂。
他最初的計劃主要是襲擊對手的後防補給部隊和預備隊,結果讓他很意外,由於三道嶺子從東北向西南的特殊走向,rì軍第五軍為了優先發揮火炮力量,被迫將炮兵陣地設定在邊緣地帶,而第五軍的指揮部則設在中間地段的關臺溝。
關臺溝也不是一個萬全之地,明明擁有兩個師團、一個旅團和兩個後備步兵聯隊的rì本滿洲軍第五軍,在關臺溝地區的防禦力量只有一個旅團,一個後備步兵聯隊則用於保護炮兵陣地,另一個後備步兵聯隊設在康寧營地區扼守關口。
最有趣的是同樣受制於地形特徵,rì軍第五軍將輜重聯隊和軍械部又設在的白清寨。
看似層層保護之中的各個rì軍要害卻都有同一個問題,那就是防守兵力都太薄弱,只能抵禦小規模突襲部隊,面對像宋彪部這種小規模的集團軍,真是和紙一樣容易捅破。
當宋彪進一步的摸清楚rì軍的部署後,他只能說如果世界上有幸運女神,這個女神就肯定是他乾媽。
至於rì軍和俄軍在前線主要戰場上的情況,宋彪倒還是一無所知,他甚至不知道俄軍是否潰敗之類的大方面的訊息,所以,他也非常無奈的只能繼續拼運氣。
假如俄國遠東軍第一集團軍已經潰敗,而他忽然打到第五軍的身後,等於是吸引了整個rì軍右翼、滿洲軍本部總預備和預備軍的所有火力,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早死早投胎呢?
戰爭就是這樣,永遠都充滿了混亂和未知。
未來永遠是未知的。
黑夜再一次降臨之後,一個規模龐大的準集團軍終於撕開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