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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芝低呼一聲:&ldo;原是差這一點金子!&rdo;
元青也看著就是它了,轉身坐好催桃芝道:&ldo;快快,給我戴上。&rdo;
翡翠清雅,一點烏金透著富貴,但勝在不多,不顯庸俗,反託女孩子的血色。
碧菀再把固倫交代的話說一遍,元青便帶著丫鬟老媽子並一車小廝出了門。剛過巳時,三輛馬車便到了豫王府正門。
公主府送去的拜帖比元青早到半個時辰,已有幾個小廝等在那裡,見了馬車,便趕忙過去交接。老媽子和丫鬟下了馬車,把元青扶進豫王府裡接人的小轎,被小廝從側門抬了進去。
小轎微微晃動,元青也跟著輕輕顛簸。她兩手放在膝上,無意識把一條絲帕緊緊絞著,胸腔裡那顆心跳的厲害,幾乎竄到了喉嚨眼兒,馬上就要出來似得。
一路上來的期待在轎子停下瞬間消失殆盡,元青手抖的厲害,一時間只希望自己一直沒出公主府的門就好了。
桃芝扶她出去,元青腳踏到地上時,腦袋還是暈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心在&ldo;砰砰、砰砰&rdo;地跳,連桃芝不動聲色從她手裡換了條絲帕都沒注意到。
嚴裕安隨眼看軟轎裡被扶出來的女子:身量中等,面帶笑意,身著淺綠綾衫和月白羅裙。相貌極好,且氣質溫和、又帶貴氣,雖有些拘謹,但大體是個很得體的女孩子。
&ldo;奴才給元青郡主請安,有失遠迎,還望郡主贖罪。&rdo;
看明轎前的人是嚴裕安,抬眼看看,並不見陸質的影子,元青才稍稍鎮定些。她微微對嚴裕安點點頭,被桃芝扶著往前走動,邊道:&ldo;是我們來的唐突,打攪府上規整。&rdo;
嚴裕安把人往裡迎,聞言把腰彎的更低,道:&ldo;哪裡打攪,郡主殿下常來才好。倒是奴才要擔心這王府裡還亂著,怕何處唐突了郡主。&rdo;
幾人走進正廳,元青在下首位上坐下,拿手帕碰了碰嘴角,道:&ldo;昨日表哥出宮母親便唸了一天,放不下心,但也知道當時過來是添亂,所以捱到今天。實在憂心,少不得打發我來看看,以全掛念之心。&rdo;
嚴裕安道:&ldo;可不正是這個理,就算奴才蠢笨不曉事,也知道長公主殿下疼愛我們王爺的心。王爺更是知道,日日心頭口頭記著不敢忘的。&rdo;
兩個人寒暄幾句,嚴裕安便趕著叫人上茶上點心。規矩一絲不錯,對元青也沒一點怠慢,但就是閉口不提陸質。
若是普通的客人來訪,有王府的大管家來招待已是極尊貴的待遇。但元青到底自認不同,何況她來一遭,照她母親的意思,是要在陸質面前尋臉的,連人面都見不上算什麼。
方才的緊張歸緊張,這會子在正廳坐了片刻,元青鎮定許多。
她輕輕把茶盞放下,咯噔一聲,屋裡一時沒人說話,氣氛始有些凝固。
桃芝早覺得憤憤,元青郡主來訪,豫王卻閉門不見,只派一個奴才來算怎麼回事?
可惜元青和桃芝一個溫和靜坐,一個明顯的在替主人憤懣,空氣凝滯起來、不尷不尬。嚴裕安偏像沒察覺似得,一直維持著垂首弓腰的姿勢,滿面帶笑,在等元青吩咐。
喝的再慢,一杯茶也有盡的時候。元青到底是個少出門的姑娘家,哪能耗的過嚴裕安。她輕輕笑笑,問嚴裕安:&ldo;表哥出門去了麼?&rdo;
元青知道沒有。陸質要從景福殿往豫王府搬,皇帝特准了他半個月的假,連早朝都不用去,遑論大理寺。
嚴裕安面上的笑沒了,眼往下垂,道:&ldo;回郡主的話,殿下在內院,並沒出府。&rdo;
元青點點頭:&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