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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翎神的生活經驗還算夠，十年前的社會法治體系也沒有那麼的趨於完善，她找中介機構弄了兩張身份證，脫離了黑戶階級，又去外面租了房子。

塵埃落定，吃完晚飯，步翎拿起一個電動推子，開始履行諾言。

柯廷飛將頭髮剪了，又將反鎖的衣袍換成了牛仔褲和t恤，步翎拿了個鏡子來給他看，洋洋得意道：&ldo;都說平頭是檢驗帥哥的金標準，古人誠不欺我。&rdo;

柯廷飛瞅著鏡子裡的男人。

雖然有點怪，但比之先前多了幾分精神氣兒，痞帥痞帥的。

&ldo;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推這個頭花了不到五分鐘。&rdo;他側目對步翎說。

步翎：&ldo;e……&rdo;她往凳子上一坐，左顧而言他：&ldo;你突然這麼人模人樣我還真不習慣，你什麼時候變回狗啊？我這裡只有一張床，你可別指望我分你一半，我拒絕跟男人同床睡覺。&rdo;

&ldo;公狗就可以了？&rdo;柯廷飛說：&ldo;你還真是雙標，搞得好像我現在這副模樣就一定會對你做什麼一樣，你有那麼大魅力麼？&rdo;

步翎：&ldo;……我是不是還燉著湯呢我去看看……&rdo;

她起身進了廚房，柯廷飛坐回凳子上，兩手墊在腦後，翻目看著天花板。

那個護主系統一直沒有再出現，柯廷飛揣測在時間這條線上護主系統已經無法幹預了，這也就意味著這一段時間他應該都不會變回去。

那這樣跟翎神一起過日子……好像也挺好。

他看了一眼廚房，翎神穿了一件白襯衫，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正在系圍裙，背影窈窕可人，柯廷飛看了看她的牛仔褲，又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褲，看了看翎神的白襯衫，又看了看自己的黑t恤。

真特麼般配。

他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吃完了一頓飯，步翎去洗碗，柯廷飛哼哼唧唧的蹭了過去，板著臉說&ldo;本大爺可以考慮幫你搭把手&rdo;，結果濾水的時候連碎了兩個盤子，被步翎一腳踹出了廚房。

翌日，送報紙和送奶的活兒就由柯廷飛一力承擔了。

生活節奏在磕磕絆絆中逐漸穩定了下來。

步翎清晨出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去婁名區實驗小學逛了一圈。

婁名區爆炸案的核心區損傷最大，核心區的著名地標包括婁名區實驗小學以及婁名區實驗高中。

早上七點半多，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家長領著孩子上學報導，有騎車的有坐公交的還有步行的，熙熙攘攘，交警會專門在這個時間段為孩子們維持交通秩序。

步翎在人行道上看了許久，一直到八點半學校關門，滿目都是其樂融融。

步翎正準備離開，忽的有人追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柯廷飛看起來有點窩火：&ldo;買個菜一個多小時不回家，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rdo;

&ldo;我能出什麼事。&rdo;步翎不以為意。

&ldo;翎神，請記住您現在可沒有忠實的信徒。&rdo;柯廷飛說：&ldo;除了你的式神我還勉強能助你一臂之力以外，你跟人類也沒什麼區別。&rdo;

&ldo;胡說。&rdo;步翎從兜裡摸出一樣東西：&ldo;我還有這個。&rdo;

柯廷飛低眸一看，吃了一驚：&ldo;你怎麼把這個破羅盤帶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