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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廷飛一怔，轉眸，便看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傢伙他好像認識，叫……程燃。

程燃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扶著郵筒垂眸道：&ldo;送女兒上學，路過。&rdo;

女兒？

柯廷飛眨了眨眼。

&ldo;喏。&rdo;程燃指著前頭：&ldo;看，她在那兒。&rdo;

柯廷飛順著程燃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群穿著統一西裝短裙的小學雞們正手拉著手，在班主任的帶領下&ldo;一二一&rdo;的過馬路。

柯廷飛剛想問哪個是你女兒，卻看見一個半透明的小女孩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來去。

他猛然一怔。

那小女孩兒穿著寬而肥的老式運動式校服，在人群中活潑的跑前跑後，時而有人穿過她的身體，她也絲毫不覺，只&ldo;咯咯&rdo;的笑著。

是個魂靈。

柯廷飛納悶的看向程燃。

小學雞們過完了馬路，上了個坡就該到學校了。

程燃打了個響指。

萬事萬物就此靜止，他徒步走過去，伸手按在了那個孩子的頭頂。

瞬間，那小女孩兒的行為像是按了倒退鍵，飛速的後退回了馬路的另一側，消失在小巷子的盡頭。

程燃又打了個響指，秩序恢復。

柯廷飛被他這一套騷操作給驚住了，瞪圓了眼睛。

&ldo;我的寶貝兒以前最喜歡跟同齡人一起上下學，我也就每天陪她溫習一次，她開心我也就滿足了，即便她可能都不知道我是誰。&rdo;程燃看起來並無異樣，回到柯廷飛身邊，蹲下身跟他平齊，慢吞吞道：&ldo;你們辟邪不是活了很多年，應當見多識廣嗎？&rdo;

柯廷飛凝眸。

程燃道：&ldo;你不用太驚訝，能對我的時間之術產生抵抗的必定是比我活的年歲長久的神祇，用排除法其實很好推斷。&rdo;頓了頓他道：&ldo;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rdo;

柯廷飛耳朵一耷拉，意思是先聽壞訊息吧。

程燃道：&ldo;看你這麼可憐，那就先告訴你好訊息吧。&rdo;

柯廷飛：&ldo;……&rdo;

程燃道：&ldo;韓允涼了。&rdo;

柯廷飛：&ldo;？！&rdo;

程燃道：&ldo;他消極怠工很久，信徒本就流失龐大。&rdo;他抖出一根煙來點著了，吸了一口道：&ldo;前些天，有天災隕落，本該落在清河街附近，不知怎麼的卻累及了翎神管轄的湖城公園附近，我們開展了調查，查抄了韓允的神殿，他的那些式神們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沒怎麼嚇唬就全說了。&rdo;他吸了一口煙道：&ldo;韓允是故意的，他故意袖手旁觀，不予攔截，想給步翎來個兩敗俱傷。&rdo;

柯廷飛愕然。

程燃道：&ldo;這個計劃在他喝多了的時候跟他的式神們說了很多遍，所以他的式神們都知道。&rdo;

所以湘湘也知道！難怪那天她會想方設法的拖延。

柯廷飛心底驚詫不已，又聽程燃道：&ldo;這事一出，他自己損失慘重，當晚就神尊消弭了，我覺得步翎的創傷應該也不小。&rdo;

這他媽能算是個好訊息？

柯廷飛一陣迷醉，隨後聽程燃道：&ldo;下面是壞訊息，翎神可能要被神思屬開除。&rdo;

為什麼？！

柯廷飛兇猛的&ldo;汪&rdo;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