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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喜歡？&rdo;裴幻煙低喃一聲，眼眸中浮起一絲水霧，&ldo;嬌兒是在可憐姐姐吧？&rdo;她撫著拓跋嬌的臉，痴痴地凝視著，&ldo;我想要你的心，能承受你的恨，卻要不起你的可憐，嬌兒，我愛得卑微，可我還有自尊。&rdo;

&ldo;不是可憐，是心疼！&rdo;拓跋嬌把裴幻煙摟得更緊，&ldo;不想看見你疼，不想看見你傷，不想看見你痛，因為我也會跟著心疼，跟著難受。&rdo;

&ldo;僅僅是心疼，卻不是喜歡！&rdo;裴幻煙低喃，便要起身。得不到，求不得。

&ldo;別走！&rdo;拓跋嬌抓住裴幻煙的手腕，祈求地望著她。

裴幻煙站在那裡，不回頭，怕讓拓跋嬌看到自己的失望和絕望，她低聲說，&ldo;傷口已經包好了，你休息一下。&rdo;

&ldo;別走！&rdo;拓跋嬌拉住裴幻煙，她怕，怕裴姐姐又躲開去一個人傷心，怕裴姐姐又傷害自己。

&ldo;不走，留下來又如何？&rdo;裴幻煙低喃一聲說，&ldo;放心吧，我沒事。&rdo;

拓跋嬌突然抽出自己的鞭子，交到裴幻煙的手中，&ldo;要不，你虐我吧！只要你不虐你自己，我心裡會好過點。&rdo;

&ldo;你‐‐&rdo;裴幻煙驚愕地看著這鞭子，再滿臉錯愕地看了拓跋嬌半天，好半晌才回過神來，&ldo;呵呵&rdo;一聲輕笑，瞅著拓跋嬌，問，&ldo;在你眼裡，可否覺得我是個自虐成性的變態？&rdo;有一種被人瞧見隱私的難堪和狼狽，如同被人當街剝光衣服□。此刻，她能體會到母親要殺拓跋嬌的心情了。

&ldo;我沒有！&rdo;拓跋嬌急了！裴姐姐的眼神好可怕，那眼神，帶著危險，還有一種……狂亂的氣息。她不知道裴姐姐到底壓抑了多久，才會把自己逼到這地步。她也不敢想像裴姐姐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才讓她如此的狂亂傷痛。可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撫裴幻煙，看到裴幻煙笑得溫柔，眼神卻隱隱有了狂亂之色，甚至帶著殺氣。

&ldo;沒有嗎？&rdo;裴幻煙的手探上了拓跋嬌的脖子，手上漸漸了用了力。殺了她，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難堪了。殺了她，她就不能再亂自己的心，讓自己如此痛了。

&ldo;裴姐姐！&rdo;拓跋嬌一臉驚懼地看著她。裴姐姐要殺她！脖子一緊，窒息感緊隨而來，血液直往頭上湧。拓跋嬌閉上眼睛，心道，&ldo;如果殺了她，裴姐姐心裡能好受些，裴姐姐要殺就讓她殺吧！&rdo;

裴幻煙盯著拓跋嬌的容顏，她的臉已逐漸漲得通紅，紅通通的那麼誘人，微閉的眼眸在輕輕地顫抖，像跳動的扇貝，好漂亮。掐在拓跋嬌脖子上的手突然鬆開，改成撫上拓跋嬌的臉，痴痴地盯著，眸光貪婪而又充滿眷念。她撫著拓跋嬌的臉低喃，&ldo;如果有天能死在你的手上就好了！&rdo;那麼，到那一刻，她想她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拓跋嬌的鼻子一酸，掉下淚來。她捉住裴幻煙的手，放在臉頰邊，哭了。

&ldo;別哭！你的淚會殺人。&rdo;裴幻煙替拓跋嬌拭去眼角的淚珠子，嘴角浮起一抹輕淺的笑容，&ldo;都快做皇帝的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rdo;

&ldo;要如何才能讓你不疼不痛？要如何才能讓你快樂？&rdo;拓跋嬌哭著問。其實她知道答案，那就是愛裴幻煙。可是，如何去愛？她在享受著愛情的時候，潛意識裡保護自己，鎖住了自己的愛情，待到她想要去愛一個人，去呵護一個人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連愛這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