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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門主道的臺階很長,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幾個值崗弟子值日。
包穀發現自己幾年不出門,突然出來似乎有點嚇人。每個看到她的弟子都一副驚得快把下巴掉下來的模樣,眼睛都看直了,人都傻了。包穀不由得在心裡嘀咕:&ldo;師公,我在雲海密林裡好好地窩著挺好的,你幹嘛非得讓我出來嚇人!&rdo;她知道自己因為不喜歡說話不愛搭理人顯得有些冷冰冰的讓人難以靠近,就連靈兒和小猴子都有點怕她,更何況這些不認識她的修行只在築基期的二代弟子。
忽然,她感到空中有能量波動,抬起頭,終於除值日弟子外的其他人。
這人還是她認識的,她師姐的真傳弟子、她的師侄玉劍鳴。他似乎有什麼急事,行色匆匆地往山腰金丹弟子居住的院落群和雲海密林所在的方向飛去。靈兒不在,他自然不是去雲海密林,應該是去金丹期弟子的院落找誰吧。
玉劍鳴是玉宓的真傳弟子,與靈兒又是知交好友,包穀對他還是經常有耳聞的。他深得玉宓真傳,雖說也常出去走動,但大部分時間還是留在玄天門。玉宓常年不在玄天門,他就走玉宓當年修行的路子,經常在玄天廣場和同門切磋,聽說陸雷、豐夢龍、趙大鵬等一干一代弟子都挺喜歡和照顧他。包穀在得知他是玉宓的真傳弟子前還以為他是陸雷的真傳弟子。玉劍鳴雖然面色冷冷的,但習劍卻非常有天賦,做人也算得上有禮有節,行事頗為果敢,很有玉宓的風格。她曾看在玉宓和她是自己師侄的份上,託小靈兒轉贈過她兩卷她領悟到的玄天劍法,沒兩天就琢磨得透透的,到雲海密林外來謝她。
不知不覺間,包穀來到了真傳弟子的大院外,眼前人山人海的景況把她給驚住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幾百近千號人堵在真傳弟子大院門口,個個抬頭望著天空翹首張望。
包穀抬起頭朝空口望去,玄天門的天空非常罕見地沒有人在空中飛,甚至連只飛鳥都沒有。她估計這麼多眼睛盯著空中,近千道神念在空中掃來掃去,莫說是鳥,就算是妖獸都得被嚇走!
包穀心說:&ldo;這眼巴巴地盯著天上,難道天上還能掉仙女落仙丹下來不成?&rdo;這麼多人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盯著天空連眼睛都不眨、唯恐錯過些什麼寶貝似的。她抬起頭望向空中,看了又看,還真沒看出天上有什麼動靜。
包穀也被這些人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她看向前面那大概有十四五歲、穿著內門弟子服飾、脖子伸得長長的都快趕上鵝脖子的少年,說:&ldo;請問,你們在看什麼?&rdo;大概是這少年盯得太過專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她只能抬起手指輕輕地在那少年的肩膀上敲了敲,問:&ldo;請問,你們在看什麼?&rdo;
少年不耐煩地聳了下被她輕輕扣了兩下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說:&ldo;哎呀別煩我!&rdo;他又叫了句:&ldo;看什麼你不知道啊!&rdo;
包穀心說:&ldo;我哪知道。&rdo;她忽然感到旁邊有視線朝她投來,扭頭一看,見是站在一旁的人正兩眼發直地看著她。
饒是包穀心靜如水也有點不淡定了,她心說:&ldo;我現在變得有這麼可怕嗎?怎麼一個個見到我都跟活見鬼似的!就算我現在稍微顯得冷淡了一點,好歹頂著的這張臉也是還能見得人的啊,不至於嚇著人的啊。&rdo;她看到那盯著她的少年呆呆地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氣得冷聲問道:&ldo;我有這麼嚇人麼?&rdo;
那少年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再下意識地把視線往她掛在腰間的身份令牌上一瞟,就像真的活見鬼一樣&ldo;啊‐‐&rdo;地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都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