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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開啟我那雙核的大腦,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快閃記憶體片斷,可除了記得自己在餐廳跟紀景言提相機的事,然後他就扔了份有關夏言真面目的合同給我,再然後我就憤怒的一直喝酒外,別的記憶就跟電視出現雪破圖一樣,莫名奇妙的全沒了。我按著疼痛的額頭,記憶捲雲一般襲來。
唔,記憶中最後見過的人就是紀景言,難道是他?他真的讓我錢債肉償了?!唔,應該不會,我明明記得他昨天還說要跟我合作之類的。
人到了最悲慘的地步反而不會慌張,因為再差也不過如此了。
短短的一個月,我失去了父親,失去了男朋友,失去了愛情和家人,即將失去了工作,所以到如今失了身。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在悲慘也不過如此,所以我反而分外冷靜,冷靜的可怕,我拿過一旁的床單將自己裹了裹,陰鬱地下了床,找了一圈沒發現我的衣服,無奈只好繼續穿著這件勉強能遮住我大腿的襯衫,走出房門。
簡單地看了一圈這屋子,挺普通的公寓。不過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屋子的擺設,從牆壁到地板,無一不是白色的,真讓人有種進了醫院的感覺。
靠近衛生間時,隱約彷彿聽見裡面有嘩嘩的流水聲。
很好!
我點點頭,完全可以肯定這裡面就是那個趁我酒醉對我出手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如何對一個酒醉的女人下得了手,但是我對昨晚對我下了手的男人絕不會輕饒,我抄起一旁的一個鐵質的掛大衣的架子,惡狠狠的守在了門邊。
我的手很穩,姿勢也正確,我十分肯定等那個男人洗完澡出來我能一棍子把他打趴下。
於是我耐心的等。
水流聲停止了,不一會兒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跟著衛生間半透明門後的身影一起,由遠及近。
我的緊了緊握著鐵質衣架的雙手,瞪大雙眼看那門把手慢慢地向下壓動……
就在門被開啟的那瞬間,我腦子裡閃過無數種男人型別‐‐猥瑣大叔,陽光正太,娘娘腔,肌肉男……但最後定格的畫面卻是紀景言那死變態的臉。
結果從門內出來的……還真是紀景言!
可不管怎樣都不得不承認,他剛洗完澡出來,還真有種出水&ldo;芙蓉&rdo;的感覺。
漆黑的頭髮濕噠噠的全都貼在一起,發梢不斷有水珠滴落,劃到了精壯的胸膛前,一路蜿蜒而下,將他的上半身劃出了一道道水痕。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跟著其中一顆水珠下劃,直到看到他用來遮下身的白色浴巾時,嗓子不禁一陣發緊,下手打還是不打?
這是個問題。
我並非好色,只是現實,作為一夜情的物件,眼前這個算不得佔了我的便宜,因為他明顯比我優質有錢,世人的眼光一向如此,要是兩男女上床了,而男方很有錢,那麼這個社會就會譴責沒錢的那一方一定是為了錢上的對方的床,就算是被迫也是半推半就。更何況眼前的男人這樣俊秀。若我說他趁人之危,幾乎沒有人會信。
你看,這個社會如此殘酷。
我腦子裡呼呼的輪過很多個場面,最終定格在我欠他錢,和欠債肉償這八個字上。慢慢的把衣架放下去,然後定定的看著他。
他揚眉盯著我,似笑非笑,美貌健碩的宛然超級男模:&ldo;醒了?&rdo;
&ldo;你怎麼也在這?!&rdo;其實大致過程我懂了,只是有些悲傷。這下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覺得絕望。二十年來從沒有過的絕望。
像是聽到了滑稽的笑話,他揚了揚眉,聲音中帶著絲戲謔道:&ldo;我不在自己家要在哪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