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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怕齊成染嘛！

齊瑩尷尬地笑了笑，顧長歌理解她不怎麼熱絡的理由，畢竟張嬤嬤不比齊芫好糊弄，要她打了小報告，不定齊瑩在國公府的日子更艱難。

而張嬤嬤，從顧長歌上馬車開始，都似有若有地盯著顧長歌，生怕顧長歌弄出些事兒害齊芫。

對此，顧長歌摸摸額頭，無奈道：&ldo;我說張嬤嬤啊，我到底有多閒，才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加害你家郡主啊？&rdo;

只一個無乾的小丫頭，犯得著麼她！

張嬤嬤面有訕色，卻硬聲道：&ldo;心有什麼，口上便是什麼，長歌郡主若無此意，會諷刺老奴防備之意？&rdo;

顧長歌反問，&ldo;本郡主還不能喜怒不形於色了。&rdo;

張嬤嬤不再搭理她了。

不搭理便不搭理，雖少了鬥嘴之趣，卻也樂得清閒。

馬車停在一家首飾鋪前，齊成染掀開馬車簾子，道：&ldo;上次聽陳王世子說這家鋪子不錯，特帶你們來挑挑。&rdo;

&ldo;存毅哥哥？哇，狩獵英雄掉外頭女人的溫柔鄉了。&rdo;顧長歌道。

本來齊芫正想說話，不想被顧長歌搶了先，當下便是一瞪。齊瑩與張嬤嬤一旁安撫齊芫。

齊成染笑道：&ldo;是陳王世子帶世子妃逛，並非紅顏知己。&rdo;

顧長歌喔了聲，接著利索跳下馬車。

齊成染輕輕摸了下齊芫的頭，笑道：&ldo;別較勁兒，快去鋪裡瞧瞧。&rdo;

&ldo;對，我要快些去看首飾，免得好東西都被她搶了。&rdo;邊說邊抓著齊成染的手下車，說起與顧長歌較勁兒，其動作那叫一個利索，快趕上老手顧長歌了。

張嬤嬤擔憂齊成染反感，忙看他神色，卻見齊成染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並無責怪，不由詫異。

鋪子掌櫃很有眼色地認出了顧長歌，只因五年前，十三歲的衍世子曾帶紅顏知己來他鋪子，當時好一番大賺。雖沒見過顧長歌，卻知道端王府的世子郡主有九分相似，今日見她如此面貌，且咧咧出門還不帶面紗，便知是她無疑了。

後面的兩位小姐……掌櫃實在不知名字，又見馬車為齊國公府的標誌，便暗襯同樣不能差待。

於是，掌櫃親自上陣，外加圓滑得臉的夥計強力推薦，齊芫一下子覺得一堆首飾都好，都想買。

反觀顧長歌覺得東西都似乎缺了味道，竟不怎麼心動。

齊瑩象徵性的挑了兩把步搖，眼睛掠過齊芫看中的某隻翠綠玉鐲，有幾分遺憾。

&ldo;三哥，這些我都要了。&rdo;齊芫很豪氣地說道。

&ldo;你喜歡就好。&rdo;齊成染點頭道，問顧長歌為何不選。

顧長歌搖了搖頭，&ldo;做工雖精緻細膩，卻做不出我心裡的感覺。還是罷了，實在想戴就用母妃的，反正我們母女東西共用。&rdo;

齊成染卻把她話聽進去了，進一步追問她想要什麼感覺。

顧長歌想了想道：&ldo;這些好似死物，沒生命。&rdo;

&ldo;首飾能有什麼生命？你說這些是死物，那就是說端王妃的首飾有生命？&rdo;齊芫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她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要有生命的首飾。

顧長歌淡淡瞥了她眼，&ldo;母妃的首飾大都是我父王做的，自然有生命。&rdo;

父王給母妃親手做了不少首飾，除卻必要的場合，母妃一般都是用父王做的首飾。有時候她想戴戴，母妃還小氣不讓呢！當然，她也不是非得戴父王做的，那是母妃的東西，她不會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