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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輕撫額頭，無奈道：&ldo;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人生如戲，誰不會做戲，有些人看似純潔，但其實是心機婊。&rdo;

齊芫看了看顧長歌，再看那孝衣女子。

範成輝道：&ldo;這位姑娘已被我買去，長歌郡主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再侮辱她嗎。&rdo;

顧長歌直接白一眼，&ldo;你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小子，配讓我給你面子？&rdo;

範成輝一噎，倒是四周的百姓不停息，又開始助人為樂攻擊顧長歌。顧長歌沒心思洗白，不與愚人論長短，不與愚人論長短。

在範成輝低聲告訴孝衣女子，他有一名僕人，葬父之事可交由僕人之時，齊成染對顧長歌道：&ldo;和他們較什麼勁兒，累了吧，帶你去聽戲。&rdo;

齊芫見他們要走，忙道：&ldo;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明白呢。&rdo;範成輝家財萬貫，因此不擔心她日後悲苦，但為何顧長歌說這孝衣女子貪圖富貴，她至今還沒弄明白。

齊成染摸了摸她的頭，只道：&ldo;長歌已說得很清楚了，還不明白便再想想。想不出來便問六姐和張嬤嬤，她們都比你明白。&rdo;

&ldo;可是……&rdo;

張嬤嬤擔心齊芫話太多，又牽扯顧長歌，怕齊成染惱了她，忙拉住齊芫道：&ldo;郡主別急，先讓長歌郡主歇息，嬤嬤給你講。&rdo;

齊芫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幾人來戲館聽戲。

點戲之時，顧長歌拿著戲單子，久久都沒點。受她娘影響，她也不愛聽戲，覺得幾個人咿咿呀呀地唱著，如跳樑小丑，很是無趣。

齊成染關切道：&ldo;怎的了？不喜歡嗎？&rdo;

顧長歌順手將戲單子遞給他，&ldo;無聊的很，我不聽了，你來點幾首喜歡的聽聽。&rdo;

齊成染心裡咯吱一聲，細查她神色無異常，才鬆了口氣。大概顧長歌一直都不喜聽戲，他竟不知道，索性此時的她有些疲憊，沒察覺此處。

但為保險，齊成染還是解釋了一句，&ldo;其實也沒想讓你聽，就是看你累的很了，找個地兒讓你坐坐。&rdo;

顧長歌突然笑道：&ldo;小橙子這段時間娘炮不少，不過更體貼人了，以前看我累，都是同我街邊隨便坐著歇息的。&rdo;

娘炮……張嬤嬤驚得不行，她竟如此說世子，且世子還不生氣。

齊芫撇嘴，絲毫不顧及三哥的尊嚴，顧長歌就是不把她三哥當人看。

齊瑩卻覺得兩人感情好。

齊成染的臉有一瞬間的滯凝，眨眼間煙消雲散，輕聲道了句，&ldo;嗯，你休息會兒。&rdo;就沒了話，安心選戲。

齊芫選了首孝子戲，齊瑩卻選《千里尋夫》

顧長歌詫異地打量齊瑩，半晌，才道：&ldo;且看你平時，不像是喜歡這類戲的人啊！&rdo;

齊瑩臉色微紅，沒等她說話，齊芫卻忍不住道：&ldo;各有所愛，你還管六姐喜歡什麼。&rdo;

顧長歌瞧齊芫如此心急，又看張嬤嬤一臉的擔憂，便知這《千里尋夫》乃齊芫所喜，因她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便讓齊瑩幫忙。

顧長歌很為齊瑩感到悲催，且不說齊芫是不是真心待她，便是真心，這麼一個任性的小姑娘，要將就她還真不容易。

顧長歌搖了搖頭，並不追問：&ldo;喜歡就聽，說多了就露餡兒了。&rdo;

齊芫哪還有不明白的，小臉一下子紅如蘋果。

《千里尋夫》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