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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楊潤雪瞧見顧長歌，忙朝她行禮。

顧長歌卻不道起身，淡淡斜瞥她一眼，狀似從鼻樑裡哼出話來，&ldo;楊小姐幹什麼？&rdo;

第119章：就是得意

楊潤雪恭敬道：&ldo;家裡父親從邊疆帶來的果類特產，與臣女自己動手做的點心，昨日齊六小姐受驚，這便特送來給齊六小姐壓驚。&rdo;

&ldo;壓驚？&rdo;顧長歌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聲音微冷，&ldo;壓什麼驚啊，昨日本郡主途中偶遇齊六小姐，便帶齊六小姐回府，本郡主從未聽說齊六小姐受了什麼驚嚇。楊小姐倒是說說，你給齊六小姐壓什麼驚啊？&rdo;

楊潤雪自知說錯了話，忙改口道：&ldo;是臣女失言。郡主恕罪！&rdo;

顧長歌眼裡閃過一絲厭惡，&ldo;禍從口出，說話都警醒著些，若本郡主從外頭聽到一點不利齊六小姐的謠言，你們這些人，可要當心了！&rdo;

楊潤雪垂首低聲應道，緊盯著地上的那張臉上滿是複雜，其間不乏隱忍之色。

是的，她必須隱忍，或者說不叫隱忍，而只是忍受。霍瑤說的對，誰讓她是端王府的郡主呢？儘管她的母親是父親的庶妹，是自己的庶姑母，可誰讓，她母親嫁了端王。

顧長歌不叫起，楊潤雪便並不能起。她的雙腿彎曲莫約四十五度，極難忍受的姿勢，然而面對顧長歌的存心作踐，卻不得不忍受。

顧長歌看她渾身忍得微微發抖，心中大快。

楊潤雪的兩個婢女都跪在地上，顧長歌瞥了眼婢女手提的盤子，與地上地盒子，淡淡道：&ldo;送齊六小姐的？&rdo;

&ldo;正是。&rdo;

顧長歌摸了摸下巴，可不能讓她給送進去，那兩母女正在談心，且現在丹雲還未回來，院裡練基本功的某些道具還未收，容楊潤雪過去，察覺了倒不好。

於是想了想道：&ldo;本郡主餓了，你那水果和點心便給我吃了吧！&rdo;

本想說給她讓她替拿進去，可又想，她一個刁蠻郡主，不欺負楊潤雪也就罷了，竟還她拿進去，這不明擺著有問題麼。

楊潤雪微微皺眉，頭卻沒抬，只道：&ldo;郡主想吃，臣女現在便可準備，只齊六小姐的院子就在眼前，先容臣女給齊六小姐送去罷！&rdo;

顧長歌作勢大怒，&ldo;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聽本郡主的話，楊小姐信不信，只要本郡主與太夫人提一句，你以為你還能安穩地在武泰侯府住下？&rdo;

這般欺壓，讓楊潤雪心裡很委屈，只一個瞬間，雙眼便已經紅了。

不知哪裡來的膽兒，她猛地抬頭，朝顧長歌質問道：&ldo;臣女從未給郡主礙眼，郡主何苦刁難臣女？&rdo;

&ldo;喲，終於爆發了啊！&rdo;顧長歌冷笑，&ldo;你楊潤雪是沒礙本郡主的眼，你楊潤雪本身無錯，卻錯在出身，若你沒生在楊家，本郡主自然不會刁難你。&rdo;

出身？

楊潤雪不由想到，端王妃為庶出，在楊家的日子並不好，端王為討好王妃，便使計將身為尚書的父親調往邊疆做監軍，邊疆苦寒，千里無人煙，明著做監軍，實則卻是流放。於是榮盛一時的楊尚書府，在短短兩年時間裡，就已衰落成處處看人臉色的境地。而她，從高高在上的尚書千金，淪落寄人籬下的地步。

出身？也對，她出身不好，投錯了楊家，所以從出身開始就應被人欺負。

只是……楊潤雪冷笑一聲：&ldo;郡主說臣女出身不好，也是，這天底下沒人比你長歌郡主會投胎，你刁蠻縱性，自私自利，半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