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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入座，那夫人便想直接問了，卻似乎覺得無禮，就自報家門說她乃陳恩將軍府的嫡孫媳王氏如燕，又問顧長歌是哪家小姐。

&ldo;家父姓顧，喚我小顧便可。&rdo;顧長歌突然想逗逗這個沒有單純的少婦了。

王如燕連連擺手，&ldo;這怎麼成，顧小姐可別說笑了。&rdo;

顧長歌笑說：&ldo;別客氣，本小姐從不與人客氣。名字不過稱呼，再要客氣，還要不要聽內幕了？&rdo;

王如燕閉了嘴。

&ldo;外人眼中鄭家少爺可憐，殊不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是他獻殷勤，慧陽長公主會嫁給他？他可憐，人家公主還看不上他呢，當然，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湊在一起絕配。&rdo;

王如燕驚道：&ldo;獻殷勤？還有這事兒？&rdo;

&ldo;當然，可不是還有這事兒。&rdo;顧長歌陳述道：&ldo;先前不是慧陽長公主與章家少爺青梅竹馬嗎，章家渣渣先入為主，人家又是堂堂公主，瞧得上鄭譽才怪了。&rdo;

王如燕輕嘆道：&ldo;可惜了青梅竹馬有緣無分，竹馬另娶，青梅另嫁，竟活生生的拆散了……&rdo;

顧長歌一聽不對勁，側目道：&ldo;等等……，你這話不對勁兒啊。怎麼還同情上了？&rdo;

&ldo;人情真情……&rdo;

&ldo;等等……&rdo;還有感嘆世間真情的意思，顧長歌直接打斷道：&ldo;如燕寶寶，你重點搞錯了。&rdo;

王如燕聽她的稱呼，不由有些臉紅。

顧長歌琢磨著那所謂的皇家辛秘眾人皆知，如今已不再是辛秘了，因此談談也無大礙，便耐心地與這個貌似唯愛主義的少婦說道：&ldo;你惋惜慧陽長公主與章家少爺的愛情，所以覺得可惜？&rdo;

王如燕點點頭。

&ldo;那你想過章大少夫人周氏嗎？她為章德昌的嫡妻，可是丈夫卻與別的女人有私情，管不得，甚至連孩子都保不住，小三囂張如此，嫡妻就是活該？&rdo;

王如燕低聲嘟囔：&ldo;若非她嫁給章家公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rdo;

顧長歌鄙視道：&ldo;那是賜婚，人家敢不嫁嗎？&rdo;

陷入糾結的王如燕讓顧長歌很懷疑這女子的三觀，愛情至上，難道擋了這段愛情的人都該死嗎？這段糾葛中，周凌蘭何其無辜，雖說當初若不是窺視顧易青，便不會有景帝賜婚的機會，沒有賜婚，便不會如此下場，只是太后看中，有成為炙手可熱的親王正妃的機會，誰能不動心呢？無奈也好，活該也罷，不管怎麼說，對這個曾賭敗了一生的女子，顧長歌心有憐憫。

王如燕糾結了半天，見顧長歌已不再理她，小聲說道：&ldo;其實……其實我也不是說周氏不好，就是覺得惋惜罷了。顧……小顧，你不要生氣嘛！&rdo;

顧長歌輕哼了聲。

&ldo;其實我明白，這件事情裡誰都可憐，慧陽長公主如此，章得昌如此，周氏更是如此，幾個家族也有連累，我還聽說鄭家尚公主後，鄭大夫人的日子越發難過了，婆婆刁難，丈夫不喜，兒子如今也難成氣候了。說到底還是命運作祟，看不得人和和美美罷！&rdo;

話很真誠，敢情這女子是真的同情所有人！

顧長歌心頭的那點點不快消失了，說道：&ldo;好了，我不生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