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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共獵，他大度相讓，於是最終製成的千金裘，歸屬胡元裴。

回想當年肆意贈裘，對比今朝無奈割愛，顧易青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或懊悔，或不甘，或憤怒，又或者只是一聲嘆息。

人生無常，前路未知，他並不能保證一定能給她幸福，或許，她的選擇，他應祝福。

只是住過心底的人兒，放手何其困難，臨走，他仍不死心地問了句。

&ldo;不後悔？此刻改變主意還來得及。&rdo;

&ldo;不後悔。&rdo;

齊瑩笑應，心在滴血！

第188章：燕王離京

幾日後，燕王顧易青以遊學之名出京。

顧長歌與齊成染前來送行，三人駕馬齊驅，顧長歌道：&ldo;北燕苦寒，不如南側大魏的四季分明，眼下雖已冬至，卻終比北燕溫暖，左右都是要出京的，不若去大魏走走？&rdo;

顧易青苦笑，&ldo;是啊，左右都是要出京的。&rdo;

&ldo;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再感傷也只是浪費大好春光，易青哥哥，你要向前看！&rdo;顧長歌勸道，&ldo;大魏我沒去過，父王母妃去後與我說來，若非現在沒時間，我都想去走走。你若去了，便給我帶點那兒特產。&rdo;

顧易青輕輕點頭。

齊成染笑道：&ldo;我就不勸你了，珍重！&rdo;

&ldo;多謝。&rdo;顧易青說完，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走遠些，顧長歌癟嘴，主動道：&ldo;知道你們有話說，行了行了，我給你們挪位置！&rdo;

兩男子笑看她走遠，顧易青淡淡道：&ldo;她待你很好，別負她。&rdo;

&ldo;殿下多慮，下官說過，複雜多變無法輕易琢磨的人心，時間最能證明。&rdo;齊成染回道。

&ldo;寺中一事？&rdo;

齊成染知道他想說什麼，便道：&ldo;事實並非我們所見，長歌是清白的。&rdo;

顧易青對齊成染的偏見不可謂不深，不論顧長歌如何為齊成染洗白，幾年前齊成染的慫樣兒一直刻在腦中，從未改變，此刻聽他說顧長歌清白，因長歌后來也與他解釋了一遍，他便也相信，只是長歌清白，並不代表齊成染沒算計。

顧易青覺得，那日他們都以前顧長歌被別人碰了，齊成染主動隱瞞顧長歌，這體現齊成染對她的愛，可這愛真的是愛嗎？顧易青覺得，這也是齊成染的非奸即盜，透過這個方式，從顧長歌身上獲得更深層次的利益。

對於顧易青的固執，齊成染沒想去解釋。

臨行終須一別，望著顧易青的背影，顧長歌傷感道：&ldo;真沒想到，他的情路如此坎坷。&rdo;

某人很不要臉地道：&ldo;我的情路也坎坷。&rdo;

&ldo;你坎坷什麼，我不就是需要多考慮考慮嗎。&rdo;顧長歌瞪眼。

某人追問：&ldo;考慮到何時？&rdo;

&ldo;當初說的一月，嗯，正好正月初十之前給你答覆。&rdo;

是的，那日與慧敏長公主談後，郡主終於決定好好正視與齊成染的關係了。以前沒覺得，現在猛然發現，其實她以男閨蜜之名霸佔卻不回應他的行為，忒不要臉！

齊成染笑道：&ldo;看來這次，我得好好感謝母親，不是她，你何年何月才會醒悟。&rdo;

顧長歌表示你追了我十幾年，浪費你十幾年的青春真不好意思。

又聽他認真道：&ldo;一輩子的事情，不要急，我不逼你！&rdo;

顧長歌表示，此生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