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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呆坐在那裡,聽到李緋綾的低泣聲,才覺察到自己滿臉都是淚。她坐在大椅上,一邊抹淚一邊哭。娘親是心死了才離開的,說要回來,只是給阿姨一個希望,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回來,否則又怎麼會甘願進宮當妃子?看阿姨的容貌,想必娘親也美極,師傅也說娘親美得傾國傾城,若非有意為之,又豈會遭受冷落?她是真想死在皇宮裡,死在一個阿姨他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帶走朱雀令,有不甘心和怨怒吧。那些人,為了她的愛情要廢黜她,她又豈能甘心受之。&ldo;阿姨,如果讓你重新選一次,你會選擇和娘親一起麼?&rdo;小妖問。
第七十八章&iddot;馬失前蹄踹到鋼板
&ldo;如果?&rdo;李緋綾淒落地一笑,反問&ldo;答了&l;如果&r;她就能復活麼?&rdo;她倒好,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知道是懲罰了誰!朱雀谷裡空等二十載,得來的是她已不在世的訊息;留下一下孩子淪落在外十八年,一身傷的回到朱雀谷。她撫摸著小妖的頭,問:&ldo;在外面,苦嗎?&rdo;輕輕地將小妖攬在懷裡,姐姐表面上規矩,其實骨子裡任性、叛逆,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些舉動。只是苦了這孩子,從一出生就失了母親的庇佑淪落在外,又不得與父親相認,只怕沒少受人欺侮。
&ldo;還好,有師傅護著。&rdo;小妖答,&ldo;師傅待我很好。&rdo;人生在世,誰不受點苦楚?如阿姨這天仙般的人兒,坐在這與世隔絕的朱雀谷裡,此刻也是滿心酸楚吧。
&ldo;你師傅是什麼人?&rdo;李緋綾看得出小妖對她師傅的感情很深,每次提到師傅那眼眸都盪著柔柔的光亮,似乎有師傅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ldo;師傅叫曹雪陽,是天策府的宣威將軍。&rdo;小妖答道,突然心念一動,眼眸一轉,道:&ldo;阿姨,要不你幫我……&rdo;話到一半又止住,她自己的師傅自己救,何必勞煩這剛相認的阿姨。
&ldo;幫你什麼?&rdo;李緋綾溫柔地望著小妖,道:&ldo;說吧,只要阿姨能辦得到的,一定幫你。&rdo;
&ldo;呃,那個你放了陸影紗吧。&rdo;小妖歪著頭答。
李緋綾輕輕搖搖頭,說:&ldo;這個得等你小舅舅查清她的來歷以及到朱雀谷來做什麼。&rdo;
&ldo;陸影紗是明教聖女,她的父親是明教教主陸危樓。&rdo;
&ldo;陸危樓?&rdo;李緋綾略一怔,道:&ldo;這個人我聽說過,大伯早些年還與他有幾分交情。&rdo;
小妖眨眨眼睛,問:&ldo;早些年有交情?那現在沒交情了?你大伯是誰?&rdo;
&ldo;我大伯不就是你大叔公?他叫李璬,二十多年前曾到西域遊歷,認識了陸危樓,兩人結成異姓兄弟。後來好像因為一個叫阿瑪絲的姑娘兩人斷了交情,你大叔公也再沒去過西域,他這些年為姐姐的下落在外四處奔波。&rdo;李綾緋說話間,忍不住戳了下小妖的額頭,&ldo;只是沒想到姐姐早不在人世,倒有了你這個小東西藏在天策府裡。&rdo;
小妖&ldo;嘿嘿&rdo;乾笑兩聲,抱住李緋綾的胳膊,把臉埋在李緋綾的肩頭上,本來是對李緋綾這親暱嬌寵的舉動不好意思的反應,可一湊上去就聞到她小姨身上有一股異常好聞的幽香,她深深地吸了幾口這香味,問:&ldo;小姨,你用什麼香料啊?好香。&rdo;
李緋綾趕緊把手掌抵在小妖的額頭上將小妖推開,板起臉佯怒地斥道:&ldo;沒個正經!&rdo;
小妖坐正身子,橫眼掃一眼李緋綾,心想:&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