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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瀟也很認真地聽著，中間從不曾打斷過我。

講了一個多時辰，我才將我所有的故事講完。

&ldo;蘇影，恐怕，你真的弄錯了。&rdo;林秋瀟待我講完，凝神想了好久，才回答我。

我皺眉道：&ldo;我弄錯了什麼？&rdo;

&ldo;你弄錯了誰是你的仇人。&rdo;林秋瀟的髮絲很粗硬，面部的輪廓也是粗硬明朗，泛著堅毅。&ldo;我覺得柳沁不會是那個覆滅明月山莊的人。&rdo;

&ldo;為什麼？&rdo;我緊揉著身下的石凳，揉得指尖發白，問著。

&ldo;如果他救你的目的，真的就是為了把你當成蘇情一樣玩弄，幹嘛把你送到摯天候府這樣專門訓練高手的地方來，後來還不遺餘力親自教你武功？教出一個顯然是敵人的高手來殺自己報仇麼？他該把你送到ji院去，好好學學床第功夫才對。&rdo;林秋瀟說的很不客氣。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道：&ldo;他這人品味不低，自然希望我和哥哥一樣有著高超的武功，ji院之中，只怕教不出如他意的男子來！&rdo;

&ldo;那也犯不著自己辛辛苦苦教，除非他吃飽飯撐的！&rdo;林秋瀟說道：&ldo;本來我對柳沁帶走你很不滿，但聽你這麼說著，再加上我外頭聽來的，他對你著實不賴。換了我，一定做不到這般待你好，雖然……&rdo;

他對我的別有用心，我自然不是不知道，別過臉道：&ldo;無論如何，我的回憶不會騙我。是他夷平了明月山莊！&rdo;

&ldo;你親眼看到柳沁出手屠殺明月山莊的人了嗎？&rdo;林秋瀟問我。

&ldo;我自然沒看到。那些人，全是黑衣蒙面，便是柳沁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rdo;沒有得到林秋瀟的支援，我很有些鬱悶，甚至是--忐忑。

可我怎麼會弄錯呢。

我的回憶，不會騙我，何況又有那麼多旁證支援。

&ldo;可是，柳沁既然當了你和你哥哥的面宣佈要滅明月山莊，就是明著要挑起爭端，又何必多此一舉，蒙面行事？&rdo;林秋瀟看著我，沉聲道：&ldo;何況，你也說了，當時那些殺人放火的人，不斷要追殺你，還把你追得半死不活神志不清，一見柳沁就認為他要害死你？&rdo;

這夏夜的風，怎的突然送出那麼冰涼的氣息來？

我打著寒噤，指甲一點一點摳著石椅，勉強保持著聲調的平穩，道：&ldo;你是說，柳沁雖然說了要滅明月山莊，雖然在明月山莊被滅後現身，但事實上明月山莊被滅與他無關？他只是正好在之前和之後突然出現？那麼雪柳宮那段時間突然消失那麼多高手，又怎麼解釋？&rdo;

&ldo;這應該去問柳沁。你問他了嗎？&rdo;

我沒有問，我似乎…也沒有給過他任何解釋的餘地。

便是解釋了，我也絕對不會相信。

或者，是我誰都不敢相信了。我唯一相信的是我的回憶，以及我自己的判斷力。

我在八年多前被他救起時就認定了，他是殺我親人的兇手……

那是多麼久遠又執著的念頭，十歲男孩的念頭…

林秋瀟沒有固執自己的一劍，卻又說起了今天的事：&ldo;你應該猜到了，柳沁和摯天候交好，柳沁被你設計，侯爺非常惱火；所以才命令先把你除了，為柳沁報仇。&rdo;

我點點頭，道：&ldo;我知道，只有侯爺，才遣得動你們。&rdo;

&ldo;平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