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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道：&ldo;那是阿姨沒看出你不是關顧。&rdo;

小莊不服氣道：&ldo;今天可能是這樣，以前呢？以前媽媽也對我很好，她一直就很疼我，她就把我當成她兒子的！&rdo;

周放無從反駁，他沒給人當過父母，很難理解父母對子女的感情，更別提像關顧和周小莊這樣的複雜情況。

但他就是不高興，替關顧嫉妒，不慡道：&ldo;我不跟你說了，你洗碗去！我頭暈，要去睡午覺。&rdo;

他站起來，又說：&ldo;你，從今天開始睡沙發！&rdo;

說是睡午覺，其實他哪能睡得著，翻著手機相簿看以前的照片，關顧和他還有貓來，很多張一家三口的自拍合影。

越看越難過，想關顧想得抓心撓肺，痛不欲生。

正看得眼睛發酸心口發苦，關媽媽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剛走了不到一個小時，是忘記交代什麼了嗎？

他接起來，道：&ldo;阿姨，怎麼了？&rdo;

關媽媽道：&ldo;周放，我在你家門口，你上樓來。&rdo;

周放還想問什麼，她又說：&ldo;你找個理由自己上來，別讓關顧跟你一起，也別告訴關顧是我找你。&rdo;

他從房間裡出來，小莊正坐在客廳中央的空地上給貓來梳毛，貓來舒服的四腳朝天。

&ldo;我去樓上拿點東西，&rdo;周放說，&ldo;一會兒就下來了，你待著別亂跑。&rdo;

小莊十分乖巧的點頭道：&ldo;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等你。&rdo;

周放上了樓，關媽媽果然站在他門口。

他過去開門，邊問：&ldo;阿姨，到底什麼事兒啊？&rdo;

等兩人進去關好門，關媽媽才冷著臉道：&ldo;周放，你別跟我說你沒看出來，他根本就不是關顧。&rdo;

周放：&ldo;……&rdo;

&ldo;你知道？你知道還和他在一起？還合起夥來騙我？&rdo;關媽媽氣得手打顫，指著他說，&ldo;關顧喜歡你這麼多年，一片真心都餵了狗了！&rdo;

周放忙道：&ldo;不是！阿姨，不是這樣！&rdo;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他把他是怎麼把關顧氣沒了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關媽媽。

關媽媽面無血色，道：&ldo;都一個星期了，你為什麼不通知我？&rdo;

周放只好道：&ldo;我怕您擔心。&rdo;

關媽媽摘下眼鏡來，擦了擦眼角，說：&ldo;你別說了，我明白。&rdo;

周放安慰她，也是說給自己聽：&ldo;等關顧氣消了，他會出來的，他就是再捨得我，也捨不得您。&rdo;

關媽媽又把眼鏡戴好，換了語氣道：&ldo;他不出來，咱們就拉他出來。&rdo;

周放沒明白。

關媽媽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塑封袋來，裡面裝了一個藥瓶，周放接過來看了，上面寫著&ldo;維思通（利培酮片）&rdo;。

周放：&ldo;……&rdo;

關媽媽道：&ldo;這是我剛才去找關顧以前的醫生開的，他吃過一個月，後面好幾年都沒犯過病，效果還是有的，你拿給他吃。&rdo;

周放拿著藥，猶豫道：&ldo;不是說對身體傷害很大嗎？&rdo;

關媽媽道：&ldo;就是副作用再大，比得上人能回來重要嗎？&rdo;

周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