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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講究?&rdo;倪梓拿著杯子，沒皮沒臉地一笑，&ldo;需要齋戒沐浴麼?&rdo;

沒想到他點頭了，說：&ldo;嗯，最好再開壇做法。

&ldo;挺有儀式感。&rdo;倪梓笑笑，內心稀薄的羞澀感因為他的話，徹底煙消雲散。

&ldo;儀式感很重要，畢竟這關乎你的‐‐&rdo;他做了個顯得意味深長的停頓，再說：&ldo;清白之身。&rdo;

清白之身……

大清早的一定要討論這麼風騷的話題麼?

倪梓一本正經說：&ldo;醫院是個神聖的地方，變態。&rdo;

檢易：&ldo;……&rdo;

中午，倪梓到婦產科那邊搭了把手，回來的時候在護士站要了杯水喝。

小護士趴在臺上，神秘兮兮道：&ldo;聽說心胸外科那邊來了帥哥。&rdo;

倪梓喝著水，聽完笑著說：&ldo;帥哥也會生病，你以為帥哥靠的是一口仙氣活著?&rdo;

&ldo;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邊來了一位帥哥醫生。&rdo;小護士一邊說一邊激動，&ldo;性格很好，不像檢醫生那麼製冷。&rdo;

倪梓內心偷笑，無論過去多少年，檢易身上的製冷特效對他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小護士繼續說：&ldo;據說是個留洋博士。&rdo;

留洋博士?

這個詞運用得這麼具有返璞歸真的舊社會氣息?

倪梓問：&ldo;那他留的是哪個洋啊?&rdo;

畢竟有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北冰洋這四大洋。

&ldo;管他什麼洋，總之是個海歸。&rdo;小護士倒也不講究。

這年頭，海歸精英都喜歡往小醫院跑了?這是國外的風俗?

倪梓無語，笑笑走了。

檢易剛從監護室過來，看她步履輕快，猜想她應該有什麼喜事要分享。

倪梓看見他，心情很好，沒什麼重要事可說，於是隨便挑了一件她剛剛才得知的閒事，說：&ldo;聽說心胸外科來了位帥哥醫生。&rdo;

檢易手裡拿著幾份病理報告，看過去問：&ldo;這件事這麼值得你開心?&rdo;

&ldo;能讓我開心的事情很多，比如今天的太陽開的特別燦爛。&rdo;倪梓指著窗外。

&ldo;走吧。&rdo;檢易經過她的時候，肩膀特地撞她一下，說：&ldo;吃飯。&rdo;

倪梓被他的肩膀輕輕帶了一下，身體往旁邊偏了偏。

她記得以前他也做過這種無聊的事……

到了食堂，倪梓才知道那位所謂的&ldo;留洋博士&rdo;，指的是顧雲瀾。

他正在跟同科室的某女醫生聊地熱火朝天，彷彿碰到了知音，話題不斷的樣子。

這個畫面怎麼那麼熟悉呢?

對了對了，李主任生日聚會那晚，他好像也是這麼個表情跟自己聊天的。

笑容淡淡，不疏不親，讓人覺得他禮貌熱情。

檢易意味不明地沖她揚唇笑了笑，給她夾了幾塊肉片。

顧雲瀾那一桌離檢易這張不遠，仔細聽還能聽到這樣一句話：&ldo;顧某很高興能與楊醫生成為同事，對於日後的共事，我很期待。&rdo;

倪梓覺得……這句話無論語氣無論句式，聽著怎麼也覺得這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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