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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正等著聽明湛說話呢,哪知這小子跟只小狗似的嗅來嗅去,半邊身子壓著他,不動彈了。帳中光線幽暗,魏寧虛眼細瞧,明湛眼睛都閉上,腦袋窩他肩窩,就要會周公去了。魏寧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手在明湛腰間搔了兩下,明湛怕癢,抱怨,“做什麼?”
“你說幹什麼,你就這麼天天在家裝死不成?”魏寧推開明湛的大頭。
“嗯,過幾天等我身子好些就回雲南。”
明湛完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魏寧是有事而來,聽到明湛要走,大驚道,“回雲南?”
“嗯。”明湛正色道,“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還是不攙和了。我已經讓他們收拾東西,過個三五天就動身。”明湛演這出戏,倒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自從他聽了老永寧侯說了一些往事後,他便決定,回雲南。
他這回來帝都,的確有些趁夥打劫的意思。如果只是單純的儲位之爭,他跟著攙和攙和,弄個擁立之功啥的,並不過份。可現在事涉前朝,深仇大恨,如今姓鳳的男人都一窩蜂的擁在帝都,這不是找著團滅嗎?
故此,明湛決定了,他先回去避風頭,等人家報仇的報仇、雪恨的雪恨之後,他再來帝都撿個瓜落什麼的。
魏寧再怎麼也料不到明湛做此打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便順話問明湛,“那你來帝都做什麼?”
“阿寧,我也不瞞你,我之前錯估了帝都的形勢。”明湛道,“我以為父王他們真的出事了,這麼久沒訊息,你知道,沒誰會拿王位開玩笑。接下來,就是爭儲,憑我們鎮南王府的實力,藉此機會撈個擁立之功只是舉手之勞。再者,我也需要新帝登基下詔書,才好名正言順的繼承鎮南王府。”
“不過,帝都的形勢比我想像的更復雜。我得趕緊回去。”明湛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想到當年鳳氏兄弟奪嫡時,魏寧是鳳氏兄弟這頭兒的,定少不了遭阮鴻飛記恨,對魏寧道,“你跟我一道去雲南吧。”
魏寧想著明湛定是知道了些內情,他按住明湛的肩膀,微微一笑,“除了你說的爭儲的事,我倒沒覺得帝都複雜到哪兒去?你跟我說說,哪兒複雜了?”
“現在想想,處處是貓膩。”明湛看向魏寧道,“從小郡君馬車失事,到我大婚迎娶阮氏又出意外,皇伯父一直派人追查,卻沒把結果告訴我。”阿寧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事之類的,明湛索性藉機相問。阿寧來就是有事求著他,如果不趁機多弄點訊息出來,這件事弄不好會把命填進去,明湛可不想做冤大頭。
果然,魏寧也不瞞明湛,到如今也沒再瞞著的必要了,魏寧道,“這兩件事都關係到先帝時期,與廢后方氏有關,不過方氏早就死了,越侯府也早今不比昔。當年方氏在後宮一手遮天,前朝軍政她也偶有干涉,說不定手裡曾經有些勢力,在她死後,這些人手或許被別人掌管。”
明湛道,“我覺得有蹊蹺,是因為這次皇伯父與父王的失蹤,既然是有備而去,應該不會失足於低劣的美人計。再者,我始終不明白,哪怕再大的勢力,也不必一國帝王親自出面吧。”匹夫之勇,是無法與國家機器相提並論的。
魏寧對此也頗是不解,只得道,“自來帝心難測。”
明湛心道,難測難測,不但帝心難測,這回,連帝蹤也難測了。
同時,明湛少不得慶幸自己沒被點名隨駕,不然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著呢。
心裡腹腓一番,明湛裝模作樣的說,“那看來這人來頭兒不小,似乎跟皇室有仇呢。我倒是不明白,如果是方皇后留下的人馬,小郡君可是敬敏姑媽的女兒,敬敏姑媽是方皇后唯一的女兒,他們再怎麼著也不該對著敬敏皇姐出手吧。”
魏寧挑眉看明湛,明湛繼續問,“還有阮家,雖然如今阮貴妃在後宮,阮家是外戚之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