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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隻手也由原來的張開,到逐漸握緊,再到握得咯吱咯吱響,指甲深入手心,到最後的顫抖,還有手腕上的青筋爆出。
而他的面色,依舊如往常一般,迷離著雙眼,看不出情緒。
但從他這隻手,我們可以看出,他的想法。
他左騫予只怕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一旦面對起眼前這個女人,就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吧!
他知道,自己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洗去身上所有的血性,他更知道,作為一個皇者,這樣的保留就是所謂的懦弱。
因此,他這一次,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不該這樣了。
或許,他就該如南宮絕所說,該斷的,就早該斷去。
頓時,他像是下了一個極難極大的決定。
他先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陡然收回那原本一直停留在空中的手臂,道:“朕以後再也不管你!快點走,別讓朕後悔!”
這時候的林未晚也早已經喘過了氣,聽到大禽獸願意放自己走,雖然高興,但是還是隱隱不安,她也立刻趁此機會給自己找回有力的籌碼。
於是,她也不鹹不淡地站起來,道:“要麼就真要了我的命,要麼就一輩子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大禽獸被她這句話又氣到了。
這還真以為他不敢殺她了是嗎?
但是隨即一想,怕自己呆會又要後悔,便也只是無言地握了握拳頭,咬牙道:“你走吧!朕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來管你!”
林未晚要的就是這句話。
得到這句話以後,她也算是安心了,然後就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離去。
至於大禽獸,也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看她的背影,讓她自己漸行漸遠,真正走出自己的生命。
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過著。
林未晚也與平時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段瑾辰卻明顯地感覺很多地方都明顯在改變。
比如說,未晚偶爾會發呆,但是卻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笑得比以前更少,但是卻一直以為自己現在是最開心的時候。
甚至更多時候,她做事會比以前更加狠心,更加果斷速行,以及更加努力地在為自己的事業做拼搏。
他漸漸查到,城中財力漸漸擴大的一戶人家——曹氏,並不是只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原來還有未晚的幫助,以及未晚是注資。
他甚至還知道,未晚一開始確實是一貧如洗,只是透過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賺取自己的第一桶金的。
之後,她開始著手店鋪,她開的胭脂坊一時間也在城中興起了一股熱潮。
她每天除了為段府忙碌以外,偶爾也會去自己的店鋪實地考察一番。
這樣日夜的忙碌似乎成為她唯一的精神寄託。
當然,在外人眼裡,未晚與以往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但是他看到她比以前更加努力了,發呆的時間也更多了,因此,他總覺得未晚與以往不一樣。
他會這麼想,自然是有原因的。
其實是因為那天他一不小心撞見了,未晚從蓬溪的油菜花裡走出。
礙於關心她,怕她再次被人偷襲,他決定走上前去找她一起回去。
但是才上前走幾步,遠遠的他就看出了未晚與平時的不一樣。
首先,她是一直低著頭的,看身影,心情似乎很不好。
其次,她的脖子,即便是再次擦了那蠟黃的藥水,但是還是明顯得看到兩條烏紫的勒痕。
當他正在想,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一再欺負她的時候,段瑾辰突然發現,未晚才走出來不久的那條小路上,油菜花又在左右搖擺。
段瑾辰在這臨安城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片油菜花裡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