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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儀器他看不懂,很多試管燒瓶,離他最近的一個燒瓶裡,有個漂浮的眼球,正在惡狠狠地瞪著他,像是要吃人。
在這個燒瓶旁邊的一個玻璃連通器上,小孔里正在往外噴著綠色的煙霧,他正要說準備好的說辭,穿著棉袍的年輕法師袖子不小心帶倒了桌子上的一個金屬瓶,瓶子向他滾來,那魔法師臉色巨變,喝道:「小心!」
軍官向後退出餐廳,棉布傑克撲上去,一把抓住金屬瓶,手上魔法的光輝閃現,在瓶口處凝結,化為一個魔紋,纏繞上去。
金屬瓶裡傳出吱吱的叫聲,軍官一身冷汗。
「法師大人,我我……打擾了。」
「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棉布傑克面目猙獰,似乎隨時要爆。
「傑克。」夏河停下手裡的事情,開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棉布傑克心裡說不出的感覺,阿斯拉難道還兼職吟遊詩人不成?演戲可是挺好的。
夏河的目光落在年輕軍官的徽章上,問:「你是領主的人?」
「是的,法師閣下。」
「有什麼事情麼?」
軍官看夏河面色和藹,這才重新走進客廳,壓低聲音,對夏河道:「暴風角出了大事,有個魔法師大肆殺戮,死了好幾百人。聽說是個大師級的魔法師,喪心病狂啊!」
「魔法大師?」夏河露出吃驚的表情。
「是的,領主大人震怒,一定要抓住這個無視秩序的狂徒。」年輕軍官說這種話,他自己都不信。但是面對年輕的魔法師,他壓力太大,只好搬出領主來,希望法師不要再遷怒於他。
他方才似乎差點破壞了魔法師的試驗,幸虧是在暴風角,要是在某個帝國,他應該已經沒命了。
「你叫什麼名字?」夏河熄滅了魔法火焰,停止了所有的試驗。
「安德烈。」
「安德烈,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閣下……」
「我做試驗的材料不夠了,想要進黑市去買些東西。」
「暴雨一開始,黑市就關了閘門,閣下,這雨至少要下半個月呢。」安德烈一副為難的樣子。
「所以才要你幫忙,傑克,給他一個金幣。」
棉布傑克取了一枚金幣,強行塞在安德烈手中。
安德里更加為難了,他握著金幣,又不捨得還給夏河,只好道:「管理閘門的人,我的確認識,可是這種環境下,每次開啟閘門的費用都是幾個金幣。」
「到底幾個!」棉布傑克眉毛一擰。
「八個……不,六個就差不多了,我自己不賺錢。」安德里垂著雙手,如坐針氈。
「那就六個金幣,額外的這枚你還拿著,兩天過過來找我,現在……你出去吧。」夏河說完,又低頭開始做他的魔法實驗。
安德里落荒而逃,棉布傑克在旁邊看了只有羨慕,他也是魔法師,等級還比阿斯拉高出不少,但是這種吩咐人做事的姿態,他學不來。
水手關了院門,上門栓,棉布傑克側耳傾聽,夏河一笑道:「已經走了。」
棉布傑克休丟了金屬瓶,長出了一口氣:「籲……總算糊弄過去了。」
「安德烈是小人物,有勇氣和我說話,就已經不錯了。」夏河開始收拾魔法器材,鍊金石板。人都走了,也就沒必要再演戲。
「傑克,大多數職業者面對魔法師,都有著敬畏。黑庭斯那種人並非常態,也沒有誰喜歡在魔法師面前節外生枝。你知道我為什麼只給安德烈一個金幣的好處麼?」
「太多了,他會生出貪婪。」
「是的,身為魔法師,要有魔法師的覺悟,你需要別人對你保持敬畏。人得到的越多,就越大,就會變得越來越貪婪。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