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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雲子這番話明顯是從爺爺身上學來的,而且學得還不全,葉信不想打擊韓雲子的自信心,笑著對鐵書燈說道:「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鐵書燈迴轉身,做了個手勢,站在周圍隨時準備上前服侍的侍女悄悄了退了出去。
「小信,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鐵書燈沉聲說道:「整座九鼎城,能知道這一點的我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我本以為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一個告訴你的,但不可能,你沒機會和他們接觸!或者……是你自己看出來的?這更不可能……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這麼說我猜對了?」葉信笑容不變。
「對!」鐵書燈斬釘截鐵地說道。
「三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韓元子變得目瞪口呆。
「我豈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鐵書燈說道:「小信,我們兄弟之間,什麼事情都能擺出來說,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難猜麼?」葉信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看不盡然。」
「信哥,你倒是說啊。」王猛追問道,他對這個問題也感到很好奇。
「大家都清楚,如果最終沒辦法突破瓶頸,成為修士,那麼一個主將的黃金階段應該是在三十到五十歲之間,從實力上說,但凡有些悟性的,都能領悟殺招了,從頭腦上說,十餘年的歷練,也積累了相當的經驗,可以從容指揮大軍作戰。」葉信說道:「再來看看魏卷,他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做了些什麼?在一明山隱居啊……本應該叱吒風雲、建功立業的黃金歲月,卻只能坐看雲升雲散、濤起濤落,三哥,你真的以為他心中沒有任何怨言麼?」
鐵書燈動容了,韓家兄弟也瞪大了眼睛。
「有句話說得好,君視臣為草芥,臣視君為仇寇。」葉信續道:「雖然國主經常去探望他,但那點小恩小惠又算得了什麼?三哥,說幾句誅心的話,魏卷願意出戰,已經不是為了國主了,更不是為大召國開疆拓土,他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換句話說,他早已和你們鐵家已經分了心了。」
鐵書燈長長嘆了一口氣,臉色陣青陣白。
「已經有了一次教訓,讓他閒置了二十多年,三哥,你以為他還會把自己的榮華富貴全無保留的交給你們麼?」葉信笑道:「誰知道鐵傢什麼時候會懷疑他?然後再次被拋棄?就算是一條狗,也應該知道警覺了。」
鐵書燈的眼神越來越複雜,死死盯著葉信。
「三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父帥戰死在煙波山,那我也是應該有怨氣的。」葉信略微停頓了一下:「怨氣當然有,但一碼歸一碼,我也不怕逾越犯忌,國主與父帥之間沒什麼交情,父帥是為了大衛國的子民出戰,只要能讓大衛國的子民安居樂業,再不受大召國的襲擾,父帥願意為此拋頭顱、灑熱血,但……父帥和我可不是一種人,三哥,我們是一起從小長大的,這一點你應該很瞭解吧?何況……不止是我,三哥你與國主也不一樣啊。」
鐵書燈冷若冰霜的臉,突然一點點展露出笑意。
韓家兄弟看向葉信的眼光就像在看著怪物,太放肆了!對主上有怨氣,這是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連王猛也有些不安了,一會兒看看葉信,一會兒又看看鐵書燈,生怕兩人當場鬧僵。
「我葉信生性頑劣,沒別的本事,但有一個,我重情重義!」葉信說道,隨後他端起酒壺,先給鐵書燈的酒杯倒滿,接著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對!這個我最清楚了!」王猛用力點著頭,他在為葉信捧場。
「秋叔已經帶著天狼軍團的老將進了九鼎城。」葉信又扔出了一顆炸彈:「三哥,先把醜話說在前面,我認鐵家,是因為鐵家有你,從小到大,一直是你在護著我,為三